实在是惊世骇俗,心中激荡不已。回房之后依然无法入睡,二人议论一夜,终是不知司马青史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只好作罢。
第二日辰时刚过,司马昌在府衙之中思量这李先生到底何许人也,居然能得到秦王如此重视。只是司马昌得了秦王政之命,虽相助司马青史行事,平日里却严禁打扰,是以也不敢再去访司马青史。
正思索之间,门吏入报李先生来访,司马昌赶紧迎入。
众人闲聊了几句,司马青史道:“未知郡守大人可有子名为司马毋怿者,愿请出一见。”
言语传到司马昌耳中,却变成了“未知郡守大人可有子”
那司马昌善能察言观色,虽不知司马青史为何如此出言,依然回复道:“有子,不过年方四五岁,尚未省事。”
司马昌的言语传到司马青史耳中却成了:“有子,不过不在家中。”
三小在旁听见二人对话,前言不搭后语,不知所谓。
司马青史不得所请,与司马昌说了些闲话便领着众人离开了。
司马昌认真反思司马青史言行,总觉得十分别扭,思之再三发现那李先生张嘴说了许久,传到自己耳中却只寥寥数语,不知何故。
正在此时后院中仆人积极赶来道:“郡守大人,公子不好了。”
司马昌一惊,忙起身往后院奔去道:“如何不妥。”
那仆人跟随在后道:“适才小人领了公子在院中玩耍,公子将要摔倒,小人忙伸手扶住公子,谁知我手穿过公子之身而过,仿佛公子身子并不存在一般。幸得公子未倒,我再抓公子也是抓不到,呼之不应,小人恐公子有恙,赶紧来寻郡守大人。”
司马昌听得糊涂,一路步入后院,却见儿子司马毋怿正在院中玩耍,并无不妥之处。
司马昌缓步走近,那司马毋怿转身看见爹爹到来,脆生生地道:“爹爹来陪我玩。”
司马昌抓了儿子在手,却是毫无异状,怪那仆人道:“哪有你所言之事。”
那仆人暗道怪哉,自己过来挽了公子之手,果然全无异常,口里道:“莫不是我老糊涂了。”
司马青史四人出了府衙在街道闲逛,李左车忽道:“先生今日与郡守大人所言,十分怪异,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哦?”司马青史道,如何怪异。
李左车把二人对话复述了一遍,只是司马青史一直听不到司马毋怿四个字。李左车复述了四遍司马青史方道:“我之异常是否在我说出了一个名字之后?”
公主抢先答道:“正是如此,你二人对话十分奇怪,就是从先生说到那个名字之后开始的。”
司马青史道:“这却是何故,此人之名出于我口而不能入于我耳,怪哉怪哉。若说我非当世之人,见不得过往亲人,那如何能见郡守大人?”
小姑娘道:“我猜那人与老爹血缘更近,所以老爹不得接近那人,郡守大人与老爹血脉久远,是以可得相见。”
司马青史道:“对对对,当是如此。”
顿了顿,司马青史又道:“如此说来这南郑我不能多待,千万别惹出事故来。”
于是众人急急回客栈牵了马出城而行,一路打马飞驰,惊得路人纷纷闪避。
众人出了城,沿蛇山北麓谷地一路向西进入石牛道,四人四马直驰出近百里方才放缓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