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人家小玲说的不是这件事?”
“不是这事,那是啥事?”
“是刘芳她婆家花了好几千两盖了一个大宅子的事。”
“啥?花了多少银子盖的,你再说一遍?”
“好几千两啊!有问题吗?”
“我的娘啊,好几千两银子!那杀千瘟的老娼妇,过年的时候,我家芳芳和她女婿回家,想从她手里借点银子做点小买卖,可她话里话外说家里没有现银。没有现银,哪来的银子盖宅子,这不是唬弄傻子吗?”刘杨氏越想越生气,气得她差点没吐血。
“大妹子,你也别生气,兴许这中间有啥误会呢?”
“能有啥误会,这刚过了年多长一段日子,她就盖了这么一座大宅子!肯定是这个老娼妇不想管他们俩口子了!”
“大妹子,你家那丫头的婆家,为啥不想管他们俩口子?”
“还不是去年春闹分家的事。我估计是那个老娼妇记恨他们俩口子了。”刘杨氏气得语无伦次,一口一个老娼妇地骂着,牙根恨得直痒痒,那么一大笔银子全盖宅子了,这要是给姑爷家分个几百两银子,她不也跟着宽裕宽裕,女婿做个小买卖啥的多好,还能钱生钱!她是越想越肉疼,就好像挖了她身上的肉似的。
大家互相看了一下,都觉得刘杨氏太过分了,都分出的儿子,不帮也挑不出啥,凭啥要老的养小的?要是他们是陆庄氏,可能也不会再管不管爹娘的儿子,更何况一家不知两家事,谁晓得到底是咋回事。
刘杨氏那脸阴的都能滴出水来了,她也没心情闲唠了,开口道:“你们先唠着,我出来的时候忘了家里还有点活计忘干了,我先家去了。”
大家看着她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知谁来了这么一句,“这刘婆子是疯了吗?”
“可不疯了,我估计是没占着啥便宜,气疯了!”
“你们没见她那张老脸拉得有多长吗?都快赶上大禹河长了!”
“哈哈哈……”
“我发现你可真逗!不过,你的比方挺像那么回事!”
“我估计她是跑回去合计事去了。她,我可了解,那是有便宜就上的主!”
“就她家那一窝子人,就没一个正经人,从根上就烂了!……”
程小玲心里暗自得意,故作后悔的样子道:“都怪我,说这事干啥!”
“小玲,跟你有啥关系,咱们也是闲嘎嗒牙,又没有恶意。”
“就是!就算小玲不说,这件事她早晚也得知晓,再说,她亲家盖宅子花多少银子,跟她有啥关系,她气个啥劲!”
“唉,要是她家那丫头不跟婆家分家多好,也是个没福气的!”
“也不晓得是因为啥分的家?”
“就刘婆子这个德行,她教育出来的姑娘,人品能好到哪里去!”
“小玲,你晓得她家那丫头为啥跟婆家分家吗?”
“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晓得她婆婆和她五小叔子以前身子骨弱,得长期吃药养着,家里条件挺艰苦的,还有她四小叔子在镇上学堂读书,一年的花费也不小,别的我就不太清楚了。”程小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间接地说了她婆家以前的情况,留给大家无限遐想的空间,反正她没有说谎,至于她们是咋想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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