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件都比咱俩好,真让人羡慕!”
“别的我不晓得,我只晓得娘做的菜真香,香得我差点没把舌头吞了。以前,我咋不知我娘做菜的手艺这么好呢,可惜了!”陆西一脸惋惜道。
“咋的,三郎,你后悔分家了?”
“那哪能呢!虽说我不能天天吃到娘做的饭菜,但有媳妇暖被窝啊,我还有啥不满足的。”
“德行!你看到马厩里多出来的那匹白马了吗?我估计得值一大笔银子!”
“嗯嗯嗯,媳妇还真有眼光!那两匹马应该能值个一、二百两银子。”
“三郎,还有那只狐狸和梅花鹿,也值点好钱。”
“别提那两个小畜牲了,一提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着吧,早晚我得把它们卖了,出出心中的这口恶气。”
“三郎,咱不跟畜牲一般见识,不值得!”
“也不晓得爹娘卖方子得了多少银子,这又是买地,又是买马的,得点好钱!看来你娘说的是对的,家里现在真的发达了。”
“你没看大哥和大嫂的穿戴吗?”
“我看见了,不就是大哥穿了一件新袍子吗?”
“他那件袍子的布料,可比你身上穿的好多了,还有大嫂的穿戴,全是县里最流行的首饰!你想想这得花多少银子啊?”刘芳添油加醋道。
“你倒是细心。”
“女人都喜欢首饰,我一直关注大嫂的穿戴。你说都是娘的儿媳妇,偏心也不能偏的太离谱不是!”
陆西被刘芳这么一说,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以前娘最喜欢的就是他和二哥,咋现在一点都不在乎他们了呢?难道娘到现在还没过去心里的那道坎,不肯原谅他们吗?
“媳妇,今晚虽说吃的丰盛,可你细想一下,除了牛肉值点钱,剩下的全是些不值啥钱的吃食。”陆西自我安慰道。
他这么说,不光是说给刘芳听的,同时也是说给自己的。好像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能平衡点。
“三郎,不说吃的,那些土地咱也先不提,你想没想过,就家里的这些畜牲,要是卖了,是不是也能卖不少银子?”
“那倒是!可卖多少银子,跟咱们也没关系了。”
“我晓得没关系,可咱们的日子不好过,娘也不能看热闹不是?你说咱们现在连个容身的地方都没有,三郎,你能不能张嘴跟爹娘借点银子,先买个宅子住?”
“那明儿个,我先探探娘的口风,看娘咋说。”
“行!”
刘芳也没抱啥希望,虽说老宅添置了两大件——土地和马匹,但一个方子能值几个钱,可不试试她又不甘心,反正也不搭啥,万一老宅有银子,他们俩口子不就捡着了。到了她的手里,就是她的了,再想往回要,那就是做梦。
翌日清晨,天刚破晓,李小云就起床了。
今儿个吃饭的人多,她打算蒸两锅二合面的馒头。
馒头是由糙面粉和细面粉混合一起做的——白面多的那种。
陆庄氏睁开双眸,望了窗外一眼,看天已经透亮了。
她下了床,穿上一件干净的裙子——裙子是以前丈夫给买的,半成新。
陆庄氏收拾一下,这才出了屋子。
“娘,早晨做点啥菜吃?”李小云问道。
“煎一盘咸鱼,煮点咸鸭蛋,把昨晚的剩菜热热,晌午咱们再做新菜吃。”
“晓得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