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不深,没多宽,窄的地方抬腿就能迈过去。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控山水,年复一年,最终形成了这条小河沟;西边,挨着一户老实巴交的村民。两家这么多年一直和平共处,从来没发生过什么龌龊的事情。
一家人来到地里,陆东把马车停在地头,把马从车上卸下来,让它去一边吃草。
陆明成和陆东一个负责挖坑;一个负责浇水;陆庄氏和孩子们负责栽。
陆庄氏做了一个示范,大家就干起了活。
就这样一家人用了一天半的时间,才把这些秧苗栽到地里。
一家人望着被一棵棵秧苗点缀的田地,心里生出了不一样的成就感。一想到丰收时那一个个的大地瓜,就特别的让人期待。
暮食,李小云蒸了一大锅馅大皮薄的菘菜猪肉和酸菜猪肉馅的包子,她又熬了一大锅粟米粥。
大家稀稀拉拉干了一天半的活计,累得筋疲力尽。吃完饭,全家人收拾收拾就全都上床歇着了。
“当家的,再过个十天半个月的,我估计竹林那边的地瓜也该成熟了。”陆庄氏说道。
“能有多些?”
“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我瞧着不少。”
“到时收回来就是。也不晓得这天啥时能下雨,明儿个早上,我和大郎再给地瓜秧浇一遍水。”
“这天要是一直不下雨,你和大郎就得辛苦点了。”
“辛苦点倒是没啥,只要秧苗能成活,咋的都行!咱们泥腿子别的没有,就是有力气。”
……耳边传来小儿子轻微的鼾声,陆明成来了精神,心道:这天天光耍嘴皮子了!都说:“光说不练是假把式。”哈哈哈,今晚该实战了,媳妇,我来了!
他翻身压了上去,嘿嘿一笑,小声说道:“媳妇,晚上运动开始了!”说着就亲了下去……
半夜,天上的乌云多了起来,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黑纱,伸手不见五指,让夜色显得更加的漆黑迷离……
远在边关的夏浩辰,此时躺在军帐里,奄奄一息,几个军医正在处理他身上的几处刀伤。
伤口不停地往外冒着鲜血,嘴唇干裂,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要是再止不住血,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夏一从怀里捣出一个洁白的小瓷瓶,递给其中一个军医,“用这个止血粉试试。”
这名军医接过小瓷瓶,双手颤抖地打开瓶塞,一股淡淡的药味散发出来,他使劲嗅嗅,里面还有一股极淡的土腥味,若不细闻,还真闻不出来。他没闻出药材成份来,也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往夏浩辰的伤口撒了下去……
往外流的鲜血,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住了。
几个军医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世上还有止血效果如此显着的药物。
“夏一,你在哪儿买的止血粉?”夏浩辰嗓子嘶哑地问道。
“王爷,你醒了。这止血粉不是买的,是上回给你解蛇毒的那个农妇送我的。”
夏浩辰没想到那个农妇的本事还真不容小觑。
正在给他包扎伤口的那个军医:“王爷,要是能从那个农妇手里买到这个神药的配方或者成品,那咱们大启朝的士兵一定会减少大量的伤亡!”
夏浩辰没有接话,神色未明地躺在那儿,一言不发。
他此时也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怕就怕这个药的成本太高。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没法大量加工,更别说供应军队了。
军医给夏浩辰处理好伤口,弯腰行礼道:“王爷,卑职等先行告退。”
“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