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一个追求者竟然放弃e国皇家音乐学院这么好的机会追他,他实在震惊。
但一想到,是黎邀那个女人,他又很快平静下来。
他对她印象深刻,朋克装,比鬼还吓人,眼圈画得都找不到眼珠子,耳朵上的银色圈圈一环扣一环,比赶集还热闹,十个指甲头比身中剧毒的人还要黑,当然这些都是表向,比外表还要让人深刻的是,她每周三的中午都要在对面的天台拉小提琴,搞得他刚睡着又被惊醒。
更可笑的是有一天中午她竟然为了跟白玫玖那个女人争地盘吵了一架,到后来谁也没谁让,一个拉琴,一个看小说,做干各的,互不干涉。
自那天表白之后,她就对他展开了强烈的追求攻势。
每天堵在校门口一句‘我喜欢你’完全无视秦沐言的存在。
然后再是送花,送情书,送礼物。
花,情书,礼物,他收到过太多,没看一眼就全扔垃圾桶,直到有一天,他扔情书里,无意中发现,她的手写娟秀漂亮,一看就知道写时很认真,很个子细存,虽然上面的句子全是抄的。
见字如见人,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写得一手好字的人,外表怎么会如此另类。
后来,她的每一封情书,他都会悄悄留下来,虽然内容肉麻,没完没有可读性,但那一行行漂亮的手写字,看着总会让人心情舒畅。
一个月下来,他猛地发现他的抽屉里,竟然塞得满满全是她的信。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为了不被人发现,偷偷的放进了小时候藏宝贝小箱子里。
正当他担心小箱子装不完时,她又突然不写了。
第二天情人节给他送了一盒自制巧克力,他偷偷尝了一口后,一连跑了几次洗手间差点没上医院,他想:她肯定下药了,她在报复他不理她。
可没隔两天,她又他教室的窗户下拉起了小担琴,还说这是专门为他写的曲子。
他虽然表面上没动静,但心里却狂跳不止,晚上他在床上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他心时一阵惶恐:完了!一定是失眼症复发了!
她每天拉,他每天都睡不着,不管听秦沐言弹多少遍钢琴他再也睡不着,于是他得出了结论:她的曲子有问题,让他失眠复发了。
她拉了24天后,就再也没拉,他以为终于可以高枕无忧,才发现躺在床上,脑袋比任何时候还要清醒,因为她已经好几天没出现在学校,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开始担心,开始着急,唯一的念头是:找到她!
他悄悄派人跟踪打听,得知她红常去一个名叫‘十八禁区’的小酒吧。
十八禁区!
他一听这名字就觉得那不是正常人去的地方,她去干什么?
于是他鬼鬼祟祟地跟了进去。
见她一个人没精打彩地坐在吧台前,嘴里叼着烟,黑爪子里还捏着一个酒杯晃来晃去,要多太妹有多太妹。
他当时就想一把把她揪出去,可再一想,他凭什么?
于是他找了一个角落偷偷
地瞅上一眼。
可没过一会儿,她就拿着一个杯子朝他走来偏着脑袋说:“这酒味道不错,请你喝。”
他眯眼看她没答话,她也没勉强耸了耸间道:“我差点忘了,我送的东西你从来不稀罕,我请别人喝。”
说着就随手抓了旁边一个金毛男道:“帅哥,请你喝酒。”
他二话不说,拍案而起,抢过酒杯一喝闷了下去,一滴不剩。
喝完就觉得脑袋发晕,四肢发软意识渐渐模糊,闭上眼前看到的是她乌黑地嘴角得意一勾,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别怪我,你自己送上门的。”
是啊,是他自己送上门的,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一直都是他送上门被她算计被她利用,是他自己犯贱!
他一边自嘲地笑,一边把酒当白开水一样不停往嘴里灌,也不知道灌了多少杯,灌得脸上红晕一团,灌得调酒的师傅手软:“大少,您还是别喝了吧”
“少废话!快给我倒上!零下七度”那个女人说味道不错,却没有告诉他名字,他再到这里几乎把所有酒尝了个遍才找出这味酒。
他就要喝,她不请她喝,他自己喝!
他喝得肚子掌得老圆,扒在吧台上中场休息,却听身旁有人道:“哟,这不是季大少吗?竟然在这里买醉,啧啧,头上还挂彩了呢,还真是少见。”
“亲爱的别理他,你不是找安姐吗,我们楼上去吧。”
季铭斯缓缓睁眼,就见白玫玖和薄焰似笑非笑地站在他跟前。
这对狗男女!
季铭斯脑袋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要不是这对狗男女说什么抑郁症复发,他也不会被骗得这么惨,一定是他们故意帮她的。
他眉毛一扬,双眼一瞪,猛地一个铁拳头朝薄焰的下巴勾去:“小白脸,我说过,再帮她耍花样,看我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