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抓耳挠腮。
“那也是我的命!丁公子,还请回吧,再迟祸事就要来了……”
“你都要死了,还惦记我的福祸,果然不是对我无情的。我今日就算拼命,也要把你拉出火坑!”
丁有贞被感动的两眼通红,然后一把扛起千娇百媚的柳娘子,就往外闯。
“好!”跟随着他的一帮同道齐声叫好,然后也跟着向外跑去。
每一个都似乎被两人的真情感动到了。
但可惜,皇家毕竟势大,短短功夫,便召来了金吾卫将县衙团团包围。
一伙人转瞬之间便被明火执仗的军队控制。
如此,又哭天喊地的闹腾半晌,丧礼才终于得以继续。
方从和张严都没有看热闹的心思,他沿着居所走了一圈,哪怕开启灵眼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但那县丞又是怎么死的?
两人埋头走回灵堂。曹家长辈见状拱手道:“两位可看出什么端倪?”
张严道:“暂时还没有,屋中摆设齐整,一切如常,莫说打斗暗害,就连病痛顽疾的痕迹都瞧不出一丝。”
“这可如何是好?圣皇既然将案子交给令尊,就必然是觉得令尊可以胜任,还请小郎君一定要找出凶手,要不……”
要不谁还睡得着?
好好的活人,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但他作为皇族,有些话又不好说。
“一定尽力!”张严也不知是在保证,还是在给自己鼓劲。
方从突然插口道:“目前只还剩一处关节没有查看,若说线索,那处发现的可能比其他地方都多……”
“何处?”皇族长辈疑惑问道。
“便是亡者的尸身。”方从没有一点想跟他客气的意思。
“你们要开棺验尸?不行,死者为大,万万不行!”
方从将声音压低,缓缓开口道:“圣皇对此事甚为着紧,原因想必你也知道。那叫魂邪术,既不用见面,也不用信物,直接就能在梦中杀人,圣皇……”
对方脸色难看起来。
他被方从一点,便明白了其中真正的关窍。
他们怕被咒死,圣皇又何尝不怕被咒死?现在莫说他这样的远房亲戚,哪怕是亲生儿子,敢阻拦查案,都落不到好下场。
往轻了说叫不识大体,往重了说就是居心叵测!
“既如此,那……那你们就开吧!”迫于形势,他终于点头答应。
方从不想自己动手,于是找理由道:“毕竟是圣皇亲眷,当堂开棺极为不美,不若烦劳贵家将棺木停到后院,然后再起钉……”
曹家人不知他的算计,反倒感谢他考虑周到。
于是,十几个小厮就把棺材抬到了后院,并将女眷驱赶到房内。
接着就是叮叮当当的卸钉声音。
那棺木用得是上好的整块金丝楠,因此极为费劲。前前后后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将棺盖打开。
县丞遗容露了出来。
四肢卷曲,面目狰狞,仿佛遇到了什么巨大恐惧一样。
难怪亲眷不想让其见人。
“如何?”曹家长辈问道。
方从沿着观察,仔仔细细观察一圈,还是什么线索都没发现。
其实,他之所以对此事上心,一半因为谋算,另一半则是因为他当年也曾遭遇过类似“叫魂”的情形。
连续几天魇梦,若不是有异宝护命,只怕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