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怎么可能!”
房知举大惊。
他浮现在剑身上的鬼脸,也因此被扭曲成了极为抽象的形状。
“你是谁?你是谁?”他惊慌地喝问。
一个年龄不大,俊美如仙的少年,随后出现在了大殿之上。
房知举惊异地发现,对方身上展现的灵压,不仅远胜自己,甚至还要超过他的父亲。
但这么年轻的筑基大修,他却从来没有听谁提起过。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对方站到了魏子臼那边!
“我还当你有多高的能耐,原来也不过如此!”那少年终于开口了。
却是以本来面目出现的方从。
如果他以大兴皇帝的形象现身,房知举还能勉强辨认。
本来面目,见过的真没几个。
“我算计魏子臼小儿,似乎与阁下没有关系吧?”不到最后关头,房知举仍不打算放弃。
“怎么没有关系?孤为天子,敕封天下。这大晋皇帝魏子臼,亦要敬天守德,你等宵小怎敢为所欲为!”
房知举听后狂笑道:“哈哈哈……天子!周天子早死一万年了!再说,气运至宝在手,即便你是筑基,我也不惧你!”
说着,他便发动起了天子剑。
想要以气运之火,焚烧敌人。
但是——
没有动静。
原本还汹涌澎湃的气运,在他发动的一瞬间便偃旗息鼓起来。
“怎么回事?”房知举吃惊得再次催动,这一次,甚至连天子剑都不再听他使唤。
“你很聪明,先行祭炼了天子剑,然后再交给魏子臼。按道理来说,核心被刻下的精神烙印,根本无法在不惊动主人的情况下清除。但很不巧,我精通血炼之法,又有隔绝时空的宝物,只用了一个时辰,便让这剑换了主人。”
“好好好!阁下果然手段通天,房某佩服,房某认输……”他说着话,魂种形成的鬼脸却突然一闪,冲向魏子臼。
却是他当机立断,放弃了天子剑。
只要魂种进入鼎炉,他便能立即复活。到最后,顶多只能算输了一半。
只要人还活着,就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方从早就料到了他的打算,但却丝毫不加阻拦。
砰!
房知举感觉神魂一震,却是根本没有进入鼎炉之中。
怎么会?!
他懵了。
“哈哈哈……不知好歹的老儿!有主公在,你还想害我?实话告诉你吧,你那本命魂丹我连一颗都没吃!”魏子臼仰天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眼角便流出了眼泪。
他一生坎坷,前半生过得苦不堪言,直到遇到婉娘,投靠道院,才终于有了一份保障。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每一颗都盯着的!”房知举魂种,像一团黑球一样悬浮在空中,张牙舞爪。
“你说的是它吧。”方从招手,一只硕大如猪的老鼠从地下钻了出来。
魂魄相依的感觉瞬间清晰。
房知举震惊得再也无法说出一句完整话语。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夺魂成为一只大黑老鼠。
“上!”
方从命令一下,老鼠便猛地跳起,将空中魂种吞入腹中。
砰!
大黑老鼠直挺挺摔倒在地上。
但很快,它便爬了起来,看看左爪,再看看右爪,最后崩溃地大叫:“吱吱吱……你杀了我吧!吱吱吱……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