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雕像的底座上,一动不动地倒在了地上。
夏尔头脑中的痛苦感开始消散了,他晃了晃头,试图将这感觉驱逐掉,挥起战斧向前冲锋。
他会在这里结束这一切,他会完成自己的任务,不会再有其他兄弟殒命于此了。
战斧的锯齿在轰鸣声中旋转,接着向前挥出,直奔那那巢主——
然后对方就闪开了。
就在战斧砸中它之前的最后一刻,那东西睁开了一只眼,飞速闪到了一旁。
夏尔也说不好那家伙到底是在装死还是真的被震晕了,总之,它已经不在战斧的打击路线上了,那倒霉的雕塑接下了这一记重击。
一瞬间,雕像的底部被砸成了一片碎石,夏尔则顺势转了个身。
他抽出挂在大腿上的爆弹枪,锁定了那只巢主。
那家伙就蹲在不远处,就好像是在等着他一样,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时,一阵石头破碎的声音传入了夏尔的耳中,护甲中的接近警报也响了起来。
“什么——”
夏尔抬头看了过去,猛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意识到巢主比自己预想的要狡猾。
这是一个陷阱。
被破坏了底座的雕像轰然倒塌,全部倒在了他身上,巨大的重量把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动力甲在重压下嘎吱作响,耳中不断传来传感器的报警声,夏尔试着用手把自己撑起来,结果却把地面都压出了裂缝,他的装甲在巨大的冲击下甚至变了形。夏尔随后竭力试图将雕像从身上推开,但毫无效果,仿佛就连这古老的铠甲都已经接受了失败的命运一般。
他的敌手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嘶鸣,巢主用血红的双眼盯着他,带刺的舌头从嘴中伸了出来品尝着空气。
最后,当它确定夏尔已经跑不掉的时候,它开始向前爬了过来,双眼没有一刻不在盯着他。
他知道,这家伙正在享受他即将到来的死亡。
首席掠夺者被压在地上,无助地看着巢主慢慢向前靠近,那张可憎的脸上仿佛流露出了胜利的喜悦——显然它很享受此时此刻。
夏尔也尝试接通通讯器,但它此时却非常不应该的损坏了,因此孤立无援的他只能挣扎着和雕像的重量做着斗争,试图把胳膊拽出来。
要是他能摸到自己的枪,那没准还能有点机会。
不过他觉得那怪物肯定不会给自己这么干的机会,之前让他变得暴躁冲动的那股怒火早就被现实所扑灭了,现在他确切地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是怎样——他将为自己之前鲁莽付出代价。
“来呀,你这怪胎!”
夏尔鄙夷地说道:
“快来啊。”
他转移重心,最后一次试图把雕像抬到一边。
“有种你就过来啊,来拿走我的生命!但是我保证,你和你的那些杂种后代将一个不剩!”
巢主停了下来仔细地查看着他,好像是被他逗乐了一样。
然后它接着向前走过来,双眼紧紧盯着夏尔的脸,首席掠夺者仍然在不停挣扎着。
就算他现在毫无生还的希望,就算他要死在这座雕像底下,他也绝不放弃。
夏尔不会向面前这只怪物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