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些难办了,萨布林如果一直等着对方,天知道他要等多久。
“嗯?”
忽然,左侧一百米外的小巷里的微弱呼救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雅蠛蝶~”
萨布林跳到屋顶边缘,凝视着小巷。
这栋建筑的设计风格很古老,他不清楚它从何时开始屹立于此,这种耐用的材料仅仅显示出几千年时光的刻痕,它在一个被遗忘的年代被搭建于山坡之上,其他几十座类似的山峦皆被时光所吞没,唯有此处因地质不稳,无力支撑更庞大的建筑而幸存下来。
两个年轻人站在小巷里,刀刃出鞘,向一个年轻的女子步步紧逼。
在这晦暗的难民营地之中,每小时都会发生同样的事,灾难只会放大人性的丑陋,因此萨布林对于这里的难民毫无怜悯之心,他只是在执行任务。
不然,他连看也不会多看这些人一眼,因为他们只是一群毫无价值,被敌人惊吓得蜷缩成一团的垃圾。
帝国这样的垃圾太多了。
女孩的打扮比面对的两个人更好,一看就有着更高的社会地位,至于长相——
萨布林觉得不如自己那位花匠仆从。
很快,男人便开始忙着撕扯女孩的衣服,没能看见悄然落下的阴影。
如果他们保持警惕,斗篷掀动的风声本可以警告他们,然而他们没有。他们沉浸于自己肮脏的快乐之中,没有注意落地时的轻响,也没留心走向他们时的脚步。
但女孩却已经瞪大了眼睛,连哭泣声也停止了,好似看到了一场具象化的噩梦。
很快,阴影中遮蔽出一片更为晦暗的黑影。
鲜血上涌,他们笑着,女孩轻声哭泣。
他们笑得很大声,她哭的很安静,双方都认为没人会来帮她。
他离得足够近,足以从四处弥漫的垃圾的恶臭中闻到这些年轻人肮脏的体味。
“让她走。”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柔和,充满急促的嘶嘶声,掩盖了发出者的无情。
“草!”
他们转身看向它,瞬间吓傻了。
一个庞大的巨人高高地俯视他们,他是一个身披午夜的幽灵,灰白色的盔甲在斗篷的缝隙时隐时现。
一个人的膀胱背叛了它的身体,给小巷令人头晕的味道中又增添了一股腐烂柑橘的尿液的气味,另一个则更为勇敢,他咬紧牙关,拿着一把废料磨成的小刀向前刺去。
“很好。”
萨布林用手指扼住年轻人的头,把他提了起来,然后手腕轻轻一挥,让脑浆和血液溅到墙上。
失去了神经网络的控制,无头的尸体如木偶一般抽动着。
接着,他向第二个年轻人笑了笑,那人在恐惧的控制下,鼻涕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褪下了暴徒的面具之后,他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凡人。
萨布林看了一眼对方的脖子,上面有一个符号,一个燃烧的恶魔头颅,正是他所追踪的邪教组织的符号。
完美,简直是帝皇眷顾。
萨布林微笑着,从齿缝隙间挤出了一个词。
“跑。”
年轻人已经两腿发软,但还是转身跑开,不过刚没几步就被垃圾绊了一跤撞在墙上。
当他重新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时,立刻加快了速度。
萨布林没有管他,而是攥着死去的男孩,好奇地凝视着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