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克在山脊上有火炮。”蝮蛇战机的驾驶员在联结里警告道:“如果他们开火,他们会把我们撕成碎片。”维罗妮卡知道驾驶员是对的,她可以从后备的欧克群中透过沙尘看到火炮闪烁的光,她伸出她的意识试图抓住纠缠的未来,试图捕捉一些流光掠影。很快,在她的意识中,她看到蝮蛇战机壳体随一缕烟着旋转的坠到地面。她看见火花,绿皮部落在吼叫中如恶臭之潮下来。她的战友躺在破碎的舱壳死去。而她自己则被从废墟中拽出,茫然的,血淋淋的。随后被野兽殴打致死,拆开陈列。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代表着现实的水晶织路,从主线上断裂,消失在遗忘中,没有实现。绿皮火炮沉默着,现在依然如此。她没有时间思考为什么,重要的是现在。“——相信我。”她的意志传达到驾驶员那里,对方随即将蝮蛇战机降下。而在下方不远处,武技长带领着女妖维持灵族战线左边,她们光荣的白色盔甲被鲜血和沙砾玷污了,她们的刀刃在滴血,在猎鹰重力坦克掩护下交火,与靠太近的欧克交手。当维罗妮卡从蝮蛇战机的侧翼下来时,她注意到同行三位姐妹不在。她轻轻触及别人的思想,了解到她们陨落——且她们的灵魂石丢失并破碎了。“继续战斗,姐妹们。”她大声说到,并举起了她的法杖,此物随后在一阵刺目的光晕中改变了形态,成为一柄吟唱之矛——这种武器既可以作为近身肉搏使用,也可以直接掷出并在命中敌人后重新回到使用者手中。头顶的猎鹰尖叫着散布镭射和星镖将附近的欧克撕裂,坦克上的炮手和灵魂石,结合他们的能力创造一条死亡的弧线,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前进。然而,他们暴露了。欧克包围了她们,周围的部落狂怒朝向了灵族军队。先手的优势消失了,在她们被压垮之前,她们还有足够的时间。“为了乌斯维!”维罗妮卡震声高呼,用一股灵能将附近的欧克击飞。绿皮领袖一定注意到了她,她可以感觉到它疯狂的存在走近,即使她不能从灰尘和尸体中辨认出它来。她向西瞥了一眼,从风暴中隐约可见的岩石柱和山峡形成的峡谷,当军阀来袭时,她们必须迅速行动,否则她们就会被蹂躏。她将意识延伸,寻找狙击手的踪迹。他在那里,像一个警觉的猛禽栖息在岩石露头,面罩阻挡着风沙,风吹着他的迷彩长斗篷。就坐在那里,准备好了,命运编织在他的狙击枪上。他们这次主动出击的目的,也是为了一个命运,就和先前猎杀第八军团的先知一样,为了消灭一个绿皮军阀。这或许会是这个时代最难缠的野兽,至少大先知是这么说的。它有个对灵族来说很古怪的名字——碎骨者·马格·乌鲁克·撒拉卡如果对于人类,还有一丝好奇的话,那对于绿皮,维罗妮卡单纯的只有憎恨。它们的情感永远如一,狂暴,无序,混乱。非要找一些优点的话,那么就只剩下无厘头的超乐观心态。可它们既不会创造,也不会发展,只是单纯为了破坏,整个文明都建立在暴力和掠夺上,简直就是银河公害。维罗妮卡认为它们诞生就是个错误。然而大先知对于绿皮的态度却很奇怪,维罗妮卡从他的语气中,时常能听到一种遗憾。她也曾为此询问过,但大先知并未正面回答她。只是说过那么一句话:“如果当初那家伙赢了,现在银河或许就不是这个烂模样。”维罗妮卡不知道先知口中的那家伙是谁,但她猜....有可能是一个绿皮。这听起来令人摸不着头脑,不过维罗妮卡也习惯了。她的长矛升起,像灯塔一样在旋转的尘埃中闪烁,她在挑战那个军阀,想要以此把对方骗出来。WAAAAAAAAAAAAAAAAAAAGH!!!!果不其然,很快伴随着一阵震天的咆哮,一个强壮的大只佬强行通过小子们的队伍,明亮的红眼睛盯着尖耳朵。她看见它来了,优雅的转动着吟唱之矛和闪着微光的长袍,迎接绿皮军阀的冲锋。大只佬用带铁的皮靴碾碎了一只屁精,随后一声狂怒冲出了它的胸膛。随后它发起了冲锋,一只手高举链锯战斧,另一只手则狡猾的掏出手枪。它想要会将骨瘦如柴的白家伙撕成两半,然后切下的对方的脑袋挂在自己的老大旗上。他会实现这一切,只要靠近。他的手指紧紧地扣在扳机上,不停射击,可子弹总是绕着那些豆芽菜走。身姿挺拔的维罗妮卡手握长矛,冷冷的注视着对,一动不动,任凭子弹从身边划过——“就是现在。”远处,狙击手的目光穿过他的长步枪的泛谱的视窗,松了半口气,挤压,释放呼吸的另一半。灵族游侠使用的长狙击枪,功能上与人类帝国激光长枪差不多,不过其所用的灵能培育晶体可以使激光维持一段极长的距离,且每把都是个人化定制的,再加上使用者的射击技艺高超,所以相对来说更为致命有效。同时它极度复杂的瞄准系统可使狙击手精确定位敌人盔甲的弱点,发挥极大破坏力。两次呼吸后,武器的灵魂石轻轻地延伸对接靠在狙击的肩上,与维罗妮卡不远处的欧克军阀连成一线。下一刻,从武器的镭射投射晶体发出炽烈的光束,划出并穿过正在冲锋绿皮的右眼并深入大脑深处,半秒钟后炸开欧克大只佬愚钝的脑袋。巨大的身体猛地倒向地上,它凶猛的势头驱使它穿过尘土。维罗妮卡横跨一步避开,长袍猛烈地飘起,并在欧克军阀尸体通过时甩了一下她的长矛。矛尖穿透了欧克军阀的背,阻止其向前运动并将其钉扎在地上。绿皮的尸体不断抽搐着,链锯斧仍运转着。带着厌恶,维罗妮卡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按在绿皮的尸体上。几秒后,她就轻轻蹙起眉头。“这不是碎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