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不仅仅是爱着他,而是尊敬,爱戴,对他情如兄长、知己,又如人生导师。
“我明白了,我应该有想到…只是……”吴肖阳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一句索性只留了话端。
“只是我也不看不到它究竟要如何发展下去。”
朗柒苦笑了一下,却足够把吴肖阳后面准备的说辞都推回去了:“我准备等黎攸言回来,再和他好好谈一谈。”
吴肖阳本来就对俩人关系有所猜测,如今真相大白,他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喜欢着,跟执着于一个遥不可及的人,他何尝不是懂这种感觉了。
但这样就意味需要放弃吗,如果他变得再优秀、再往高处走一些,能不能让她的目光停留得更久一点。
吴肖阳终于没忍住,还是又问了一句:“如果不是黎攸言……”
话说出口才觉得愚蠢又毫无意义,奈何想要收回来也是不可能的,他挥了挥手,试图把这些低沉的情绪抹去:“算了,我们不说这些。”
朗柒点了点头,也为今后还能不能做朋友这桩事思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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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末法,你在吗?”
江米米敲了敲门,片刻,男人打开半边客房的门,她刚想进去,抬头却吓了一跳:“大白天的,你怎么不穿衣服!”
萧末法没回答她的问题,倒是一脸黑线,显然睡到一半被人吵醒的样子。
“进来,关门,不要吵。”
他大概是真累着了,说完这话就往回走。
江米米还没弄清状况,这时男人不管她是要来做什么,擅自回到床上躺着,盖上一层温暖的毯子,上身暴露在空气中。
宽阔的肩线,向下是完美的肌肉,再往下被遮住的部分不用看也知道是窄腰长腿,以及结实的臀肌曲线,那身材不知让多少女人垂涎。
江米米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走到床边,心说这皮肤怎么看上去又劲韧又光滑,她忽然想要摸摸看,这触觉应该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吧。
“你做什么?”男人突然微眯眼睛,以示警告。
这才发现自己不知在何时已经把手放在他的二头肌上来回抚摸,登时傻了:“呃……”
萧末法等她的解释都等得不耐烦,索性向后梛了一个身位,忽然抓紧她双手的手腕,江米米几乎是应接不暇地被人拖到床上,浑身一个激灵,垂下眼睛不敢去看着男人,也始终没有找着机会开口。
“不要吵了,让我睡一会。”
他一只胳膊压着她,自说自话地又闭上眼睛。窝在某人胸前的江米米就这么僵直地躺在他怀里,心跳声大到近在耳边,血液中肾上腺素的水平都在剧烈升高,一时乖觉地动也不动,千头万绪都归结在他一人身上了。
就算那晚的吻肯定代表着什么,可这男人不是一个字也没跟她提吗,而且她也不是随便的女孩,怎么就可以莫名其妙地发展到这一步了呢——兀自脑补出许多画面和18/禁剧情的江米米都快要暴躁了,身上甚至还慢慢浮起不自然的红晕。
要说萧末法也不是完全没睡醒,毕竟知道对象是她,他才会做出这种亲昵举止,但在思维真正清明的时候他倒也不见得会如此冲动,算是半真半假地要留住这一刻的旖旎与温存。
江米米不是不喜欢这样快要有所进展的事态,更不是不喜欢除去冰冷清寡之外的萧末法。但为了掩饰那份慌乱与异样的脉搏,她还是打破煽情到快要凝固的氛围:“你昨晚到底去哪里了?”
“和黎攸言出去了。”
萧末法一宿未归竟然是和黎男神在一起?!
江米米显然再次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原本她是来找他问一些事,但眼下肯定是什么也做不成了。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等睡醒告诉你,给我带点吃的回来。”
男人淡淡地说完,显得理所当然,也不管她是否答应,翻了一个身就继续睡了。
“……”
这时候也不知是谁又来敲客房的门,江米米算是找到机会急忙下床。门外一位男服务生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向她点头致意:“江小姐,您好。Suleyman先生邀请萧先生晚上七点在‘天使厅’见面。我来等他答复。”
“啊?苏莱曼是谁?”
“就是在餐厅搭讪你的。”
萧末法不知何时又走过来了,俊朗面容掩饰不了眼底的疲倦,他还叹了口气,才说:“你告诉他,我奉陪。”
最初涌现的念头就有点乱,眼下江米米已经是一头雾水了,谁知更混乱的场面才刚刚开始。
黎攸言几乎是与服务生同时出现,他走进来看着他们,不温不火地说:“这场赌局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