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沈听瓷的情绪已经平缓了很多。
她揉了揉半干的头发,用帕子将摄像头盖住,刚将外面的浴袍脱掉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平和温柔的敲门声倏然被人敲响。
她解开浴袍带子的手一顿,细白的手指最后垂下来,便散着衣服过去开门。
现在这个时候会过来的,除了江云兮她实在是想不到其他人。
所以当门打开后,沈听瓷就连眼都没抬,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她赤脚走在地上,身上的浴袍也被她脱掉,扔到床边的小凳子上,身上只穿着一件轻薄透气的真丝睡裙,白色的衣裙垂坠至小腿,将那截细腰给完完整整勾勒出来。
沈听瓷单脚抬起跪在床边上,随后才懒洋洋地磨蹭着又抬了一只脚上来。
她捏着被角,就像一直作茧自缚的茧,将自己地裹进了被中。
“姐,你怎么还不关门?”沈听瓷捏着被角好奇地看去,似娇似嗔地开口,“房间里的冷气都要被你放跑了。”
听见她的话,宋宴辞这才如梦初醒地将门砰地给关上,他手下力道不轻,是关得又重又急。
沈听瓷看见宋宴辞的那一刻人傻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刚才还对自己冷漠的像是见到陌生人的宋宴辞会主动来找自己,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刚才脱衣服还被宋宴辞看见。
想到这儿,沈听瓷真的很想将被子扯过头顶将自己给蒙住,让自己逃避逃避,只是没等她的这个想法实施,宋宴辞就已经坐在她的床边。
感觉到自己的床微微塌陷,她将自己的脑袋从被子里拱出来,可其他地方依旧裹在被子里。
其实她不是这样害羞的人,比睡裙还要火辣的裙子她都穿过,这件对沈听瓷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可是只要一想自己面对的是宋宴辞,沈听瓷就感觉自己浑身燥得慌。
像是自己在故意勾人一样。
“你怎么来呢?”
宋宴辞盯着沈听瓷没说话。
他原先是不打算过来的,更是打算让沈听瓷长长教训的,可自己回去后,是越想越气,越想越烦,他从来都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虽然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陌生的感觉,但还是没什么理智的直接登了门。
如今,她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未施粉黛的脸上是被水汽氤氲出的红晕,虽是未点朱砂,却依旧精致得像一樽瓷娃娃。
宋宴辞看得手痒。
于是他便干脆俯身过去,伸出手指在沈听瓷的脸上戳了戳:“不能来?”
“能。”瓮声瓮气,又有些不太情愿的声音。
宋宴辞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也一改之前的冷漠,多了几分晦暗。
最先承受不住的还是沈听瓷,她别开脸,准备继续逃避的时候,宋宴辞却一把掐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给掰了回来,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喉结更是不自觉地滚动,眼眸就像是两处深潭,叫人不自觉沦陷。
“躲什么?”宋宴辞哑着嗓子开口后,便放了手,自己也正正经经地坐了回去,“我又不会将你如何。”
沈听瓷道:“也没想过你能如何?”
在她的梦中,因为她死皮赖脸地呆在沈家,导致宋宴辞和江云兮发展迅速,两人才认识没多久便走在一起,这如今却好像与她梦中所想不太一样。
她都主动腾了位,可这两人却好像没了当时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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