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来在我唇边轻吻了下,低笑着将我的湿发拂到肩后去,“嗯,那等你准备好了再说。”
我正要答应,却见他眼神不对,我心里一个咯噔顺着他视线低头看去,我靠,老娘因为太忘我的境地已然站了起来,上半截身子全他妈暴露在水平线以上了好么!!
我脑子嗡的一声就要缩下去,他眼神一暗,抱紧我不由分说又吻了上来,我次奥!陆骁你个孙子!那里不行……卧槽……要……死……了……
“你……你、先别……”我尽量压抑住一声喘息,“都说了、还……没……唔……”
他的唇由下而上移到了我嘴边,牢牢地堵住了我要说的话,雅蠛蝶住手停下啊!我在心内画着小人捂住嘴尖叫道:哦多尅,哦!多!尅!
事后,我深切地反思了对阶级敌人防备思想的缺陷以及自身力量的不足。当然,教育队友统一战线不要轻易被敌人收买,这也是一门需要刻苦钻研的学问。
总而言之,当我扶着腰坐起来苦大仇深地怒瞪床边笑得一脸灿烂的我妈,我真是怀疑自己十几年的书白读了,看人的功夫都白学了。我特想发自肺腑地长叹问她一声,从小就呼吁男女大防的楚女士,你这不是明显地监守自盗么啊!
陆骁端着早餐神清气爽地走进来,笑着问了声“阿姨好”,我妈笑得连鱼尾纹的褶子都收不住,连声答道“嗯嗯好”,款款关好门走了出去。
我满脸戒备地看着陆骁,提防他杀我灭口:“没刷牙没洗脸,不吃。”
“你转脸看看,就在你左边。”
我白了他一眼,转眼去看,果然— —端端正正摆着一块方巾一个盆一把牙刷一杯水,我闭了闭眼,栽到这种挑不出错的人手里,我真是想和他吵都找不出借口啊,果然是因为前身造了几百年的孽吗?
他放下早餐亲自捋起袖子要给我擦脸,我拿起牙刷险险避开,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尾椎传上来,两条腿像假肢一样完全没有知觉了,我靠,一头黑线的我悲痛欲绝。
陆骁说要给我做spa,我嗤之以鼻:“就你这种少爷连保温饭盒都打不开,还指望你会spa?别老想着占我便宜行么?我又不是三两岁的孩子了。”
谁知他不近人情地罔顾我的嘲讽,径直把被子一掀,一把抱起我往外面走。卧槽老娘貌似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啊尼玛的!!!
我花容失色妄想他可以同情同情我的尊严:“你干嘛啊?!”
他将我的尊严一把糊在了墙上,都没正眼看我下:“怕什么,反正都了解过了。”
卧槽你说话不这么暧昧会死啊!
他还穿着睡袍,居然就抱着我直接走近了温泉浴池,我目瞪口呆问他:“你真的会做spa?”
“不会啊。”
“……”
你简直够了好吗陆骁!不调戏我你是不是就缺少人生乐趣啊你妹的!!!
他将手伸到水下慢慢贴近我,我一哆嗦又往水底下沉,他笑着一把抱住我道:“你趴着池边站好,我给你揉揉腿。”
“我、我自己揉,”本来就特怕痒,他下手还一时轻一时重的真的要出人命了好么,“都说了我自己……唔!门大!”你他妈除了会堵我嘴还会做什么!要不是你把我嘴堵住我发誓我真的会狂骂你一万次门大,不,魂淡好么!
池水被漾动出无数波纹拍打在肌肤上,我被蒸气熏得是面若桃花神魂颠倒,(你确定不是被轻薄的?)某个人越来越起劲吻得越来越急,刚舒缓点的腿神经又被他狠狠一压贴到池壁上,尾椎处传来的酥麻感让我生生叫了出来。
他停下问我:“怎么了?”
你他妈的还问我!又不是塑料袋你他妈地装什么装!我没好气吼了声:“我今天还要看日本歌舞伎表演呢,别给我闹了!”
他笑了笑,点点头:“嗯,以后日子还长。”
我真是被这种人折服了,三秒忍耐之后,我做出了从此不再与他进行这方面谈话的决定。
我泡在池子里觉得腿应该能动了,正要睁眼,忽闻门外传来老姚的拍门声:“姚姚啊,你该不会还没起吧?”
我看了一眼陆骁:“我爸都知道进来要敲门,你堂堂的……”
他迅速截断我的话,出去穿衣服时回头诚恳望了我一眼:“你爸比我年长得多,当然涵养也比我深得多。”
我暗喜:“那你也觉得你是个不要脸的人了?”
他不假思索扶着下巴道:“对。”
=娘还准备趁他不承认自己错误的时候狠狠把他搬到马克思主义大缸里好好泡上一番,虽然不至于让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么,但让他进行革命思想的教化还是很有可能的啊。
可是他居然就斩钉截铁地承认了,我由衷痛心地意识到一点:不是功夫练得不真,而是敌人段数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