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听着里面的怒吼声,铃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安允奕见铃毓进来,见她欲言又止,挥挥手让其他人出去。
铃毓见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人,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安少将,求你救救我家主子。”
安允奕见她跪下,很是怜惜,这丫头也是急坏了,都好几日没吃没睡了,好不容易自己劝着休息了一会,可如今脸上还苍白得很。
“铃姑娘,你别这样。”安允奕想要将她扶起,“你放心,你家主子不会有事的。”虽然安允奕知道自己也不确定李佑月是生是死,但是他目前只能这么安慰铃毓了。
铃毓却坚持跪着,紧接着豆瓣大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主人现在很危险。”主人的心蛊即将发作,若是她没能及时用药,恐怕很难活着回来,往日主人心蛊发作时,她都守在身边,为她护法,可是如今主人下落不明,若是落到敌人手里……她不敢再想下去。
“铃姑娘,此语是何意?”安允奕明显听出铃毓话中有话,于是也不再拉着她,而是蹲下来,等她的回答。
铃毓犹豫了半天,还是开了口:“安少将可曾听说过已经覆灭的南月国?”
安允奕点了点头,关于南月国的事他略有耳闻,可是却只是一些市井之言,他并没有往心里去,更何况朝中早就已经把关于南月国所有的东西都销毁殆尽,就连自己的父亲也不曾告诉他分毫,所以即使偶尔会听到世人言说南月国有多么繁荣昌盛,他也只当做饭后闲话,并未去深究。
“那你可曾听说过,南月国曾有过一种蛊术,名为心蛊。”
安允奕摇了摇头,他征战沙场,倒是曾经听父辈们提起以前遇到过有少数国家使用蛊术来侵略其他国家,而且中了蛊的人往往都九死一生,因此后来几个国家联合起来,耗损大量人力物力,终将那些会使用蛊术的国家全数消灭,可是这些与李佑月有什么关系呢?南月国,李佑月,同是带了一个“月”字,莫非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这心蛊是蛊术中最阴毒的蛊术,中蛊者每隔一月,便会发作一次,且每发作一次,蛊毒便会入内脏一寸,直至中蛊者死去。”
“这蛊无药可解吗?”安允奕问道,既然□□都有解药,这蛊应当也有解药才是。
铃毓摇了摇头,又接着开口道:“我跟随主人已有九年,这八年来,主人寻遍名医,也无人可解,可是就在八年年前主人心灰意冷准备放弃时,却在机缘巧合之下,从北荒宸王手中得到了缓解此蛊的方法,可就算是缓解,如今蛊毒也已至心脏,再这样下去,我想我恐怕真的再也看不到主人了!”铃毓说着又开始激动起来。
安允奕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心中哪里缺了一块。
“你的意思是,李佑月中了这最毒的蛊,而且命不久矣?”
铃毓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哭,安允奕像是失了神,站起身,恍恍惚惚地走出了房间。
铃毓只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抬头看才发现,地上的石板上早已染上了点点红色。
主人,你到底在哪里?
月神谷里——
李佑月配合着月巫解蛊毒已经好几天了,自己曾尝试让她带消息给铃毓,可是她却以保密推辞了,李佑月只是担心铃毓知道心蛊即将发作,恐怕她得不到自己的消息,不只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月巫看着李佑月的背影,见她独自站在花丛中发呆,一时间觉得她很孤独,其实自己也很难预料到,这孩子中了心蛊十多年居然还好好的活着,究竟是如何强大的意志力,使她坚持到现在?若是为那个人,那么知道真相的她,又会怎么做呢?月巫突然觉得李佑月的背影很是无助,深不见底的无助,若不是自己在徇王府中得到了她的讯息,恐怕她如今早就蛊毒发作,一命呜呼了,而李佑月心中也明白,她的内力很强,根本不至于被月巫完全左右,究其根本不过就是因为蛊毒即将发作,她的内力早已被蛊虫反噬殆尽,哪里还来的力气反抗。
“你还是进屋吧,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月巫第一次心疼李佑月,温柔地说道。
“不用了,比起这个,我更担心轲大哥。”也不知道轲大哥身体怎么样了?
“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的蛊毒就要发作……”说着月巫上前去拉她,却被她反手打掉:
“不用你管。”李佑月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月巫,对眼前这个月巫一直是抵制的,因为她很想知道,为什么除了她和姐姐,还有南月长老活着,既然她有能力逃出来,为何不救自己的父母?
“琉月……”月巫看到李佑月满眼的恨意,很是无奈。
“不要喊我琉月,我是李佑月!”李佑月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脸色一变,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月巫赶紧接住李佑月,心中不解:不对啊,这几日明明她的身子已有了好转,为何还会?难道?月巫一惊,伸出手给她号了号脉,果然,脉象很乱,看来自己小瞧了这心蛊,这心蛊提前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