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怜香被他这么一吼,突然回过神来,正准备离开,终于听到最想听到的声音:
“等等”殇郡王似是觉察到什么,突然阻止了怜香的离开。
“怎么了?”崇郡王不解道。
“她不能离开,今日她是作为新娘子嫁于你,若这么晚离开洞房,恐怕不妥,若再让有心之人知道,那岂不是让你我二人处于劣势?”
崇郡王想了想,觉得说的有理。
“那我先离开了,不打扰你们。”殇郡王看了一眼一旁的怜香,点了点头,继而头也不回地离开。
怜香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想说什么,可是随着门被关上,她知道一切都回不了头了,她这辈子就只能远远看着他了。
一室旖旎。
待到怜香醒来时,身边早没了人,只有浑身的酸痛让她意识到昨晚的一切都那么真实,真实到她现在只能抱头痛哭,因为她知道她这辈子已注定只能是崇郡王的女人了,连着身体和命一起……
回到碎玉阁后,众人见了李佑月都十分震惊,她们从来都只知这阁中只见女不见男,如今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长相如此倾城的男子,而且看上去此人更是与毓姑姑关系十分密切,二人经常形影相随。
可是毓姑姑却是连句解释都没有,直接拉着男子进了厢房。
“主人,赶紧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毓姑姑赶紧拉着李佑月坐下。
李佑月却只是笑笑,惬意地从茶案上取下两个杯盏,提起茶壶往里注水,再将杯盏递给毓姑姑,说了一句:“不急,先喝杯水。”
毓姑姑接过杯盏,却只是抿了一口,就将茶杯置于桌面,又看向李佑月。
李佑月轻抚衣袖,缓缓开口:“你可记得,安将军曾有位夫人,长的倾国倾城,却红颜薄命,死于大病?”
“记得,那又如何?”毓姑姑还是不解,“我记得那安将军很是宠爱这位夫人,以至于她死后多年他也未有婚娶。”
李佑月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不错,他确实很爱这位夫人,可是并非没有婚娶。”
“这又从何说起?”
看着毓姑姑秀眉拧作一团,李佑月不觉轻抚上去,轻揉了揉。
“你可又记得,江南曾有一位名伶。”
毓姑姑点点头,“据说此女长得宛若天仙,后却死于非命,难道二者有什么关系吗?”
李佑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摇摇头,轻笑道:“错了一半,对了一半,这女子其实并没有死,而是入了安将军府,成了一名侍妾,后来还为将军生育了一子一女。”
“侍妾?”毓姑姑越发迷茫了。
“你方才说那安将军十分宠爱他的夫人,而巧的是这位名伶恰与他的夫人长相神似。”
“所以安将军将她纳入府中,将她作为那夫人的替代品?可是为什么仅是侍妾?”毓姑姑提起茶壶给李佑月杯盏中续水。
“因为这并不是那位名伶所想,她甚至不愿意进入将军府,更何况她已经有了欣赏之人。”
“你的意思是……”毓姑姑突然明了,原来这不可一世的安大将军,也会为情所困,竟强迫了这个女子。
李佑月点点头:“而这安允弈正是这个她的亲子。”
如此一来,便说的通了,这安允弈的生母是风尘女子,又是被迫嫁与这安将军,所以安允弈绝不会重蹈覆辙,强迫和他母亲相似身份的女子,难怪他一说自己是安允弈,主人就识破了他的谎言。
“崇郡王是皇室之人,又怎会不知这件事,他故意来闹事,漏出破绽,无非是想逼我现身。”
“那既然知道那崇郡王是故意而为之,主人为何还要现身呢?”
“因为这个……”李佑月从怀中掏出一块青紫玉佩来。
毓姑姑一看到这块玉佩,不禁花容失色,竟半晌说不出话。
“这是我上次执行任务时,无意间从对方身上得到的,而后我派人寻了很久,才发现对方是徇王府的人。”
毓姑姑突然明了,难怪前几日主人故意排戏引诃煦公主来,可是她又开始担忧起来,和皇室的人扯上关系并不是一件好事,虽然碎玉阁一直与朝中大臣有所往来,可是却从来不曾与皇室有所纠缠,主人此番所为倒是有些冒险了,继而开口道:“那主人打算怎么办?”
李佑月明眸渐渐黯淡,低眉不语,仿佛若有思。
半晌之后,李佑月缓缓站起身。
“我们先得扮演好这怜香姐姐哥哥的身份,再做进一步打算。我早些时候在南大街买了一所宅子,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那我现在去安排。”毓姑姑也起身。
李佑月点了点头。
没几天,毓姑姑就与李佑月一起从碎玉阁搬出,进了南大街的李府,可是这碎玉阁却依旧为毓姑姑所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