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便随同付忆尘,清扬,拓拔敬云,莫雨几人一同下了山。初次下山,对于这尘世间的喧嚣我甚是不习惯,反观付忆尘等人倒是习以为常。想来,我被禁在后山的几年,他们必然是时常下山来。
其实,这一路上我们本可以飞行的。然,下山之后,付忆尘说飞行太过引人注目,我们便改为了步行。好在一路上他带着我们专挑一些热闹繁华的地方去,路途倒也甚为有趣。
经过几日的路程,我们终于在几日后的午饭时分,来到了招摇山下的小城镇。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的天气说不上好,是个阴天,阴沉沉的甚至连一丝风也没有。因为是午餐时间,付忆尘便带着我们进了一家酒楼。看着酒楼中的人因为我们的到来而停下手中的动作,我暗自失笑。
想来,凡尘中人,未必见过如付忆尘与莫雨这般相貌出众之人。
“快看快看,又是美人呢,跟楼上那位,有得一拼!”
“今天真是大饱眼福呐,一个比一个美!”
“就是那位穿绿衣服的姑娘长得差了点。”
“欸,你说,长这么好的一群人,怎么就带了那么个丑姑娘呢?也不怕失了身份?”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我淡定地走自己的路。对于这样的情况,我早已是司空见惯。我这三位师兄与妹妹,无论走到哪儿,都是世人注目的焦点。而我,从来都是陪衬。
付忆尘听了那些议论后,身形顿了顿,回过头来看我,天青色的眸子中带着些许的担忧。我冲他轻轻一笑微微摇了摇头,以实际行动告诉他我并不在意,他方才宽慰一笑,举步朝二楼而去。
那楼梯是枫木所造,甚为宽阔。我与莫雨并排而行,付忆尘于前带路,拓拔敬云与清扬走在最后。二楼不同于一楼的吵杂,安静得近乎诡异,空荡荡的没有人。待到我们上了楼才发现,空旷的二楼唯临窗的位置坐了一人,白衣墨发,玉冠高束,仅一个侧面,便让人忍不住呼吸一滞,宛若天人。
他,竟是比付忆尘还要美上几分。
那人手持一盏茶杯,目光落于窗外,似叹息,似悲凉。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忧郁,然那忧郁却又丝毫不损他狂傲的气魄。
许是听到脚步声,那人回过头来,随即我便看到付忆尘的身子猛地一僵。而那人亦是一愣,手中握着的茶杯“啪”地一声瞬间被捏了个粉碎。
他愣愣地望着我们的方向,目光中满是震惊。
那人,我认得,正是昔日于堂庭山上寻找“鸣月”的那位男子。几年未见,他的容貌似是未曾改变分毫,仍是当初模样,美得不似凡人。
付忆尘回头看了看我,我清楚地看到他目光中一闪即逝的担忧。我记得,他曾对我说,那人,是我今生的劫。
我一直以为,茫茫红尘,我与那人再无相见之日。却不想,会在此地与他不期而遇。
“不若……”付忆尘的话还没说完,我只觉眼前白影一闪,那人已然来到了身旁莫雨的跟前。
“阿颜……”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颤意,伸出手来想要去碰触她绝美的容颜。
莫雨一愣,偏头避开了他的手,随即便小退了一步,一双美目含怒瞪向那人。
“公子,请自重!”莫雨寒着脸,手中的长剑紧了紧,白衣翻飞间,当真美得不可方物。
那人一愣,手便就此僵在了半空中,愣愣地看着莫雨。
“你……竟不认得我?”他的声音仿似虚无缥缈般,沙哑地传来。不知为何,那言语中的悲凉竟让我觉得胸口处一片疼意,痛彻心扉。
然而,我却又分明看到付忆尘眼中一闪即逝的错愕,随即便是释然的笑意。
你认错人了!”说完,莫雨转身来到付忆尘身旁,再也不看那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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