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她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朝外走。
陈乐乐看到她,喊了一声:“玉子,你去哪?”
白玉抬手扇了扇风,笑道:“有点醉了,出去吹风醒醒酒。”
陈乐乐正跟其他系的人玩得开心,也没多想,挥挥手:“去吧去吧。”
白玉拉开餐厅大门,走了出去。
她与阿红在餐厅外的一个角落汇合。
阿红拿出一张泛黄的宣纸,恭敬地递给白玉:“娘子,这就是赵兰兰的阳寿记录。”
白玉接过来一看,顿时皱起眉头:“怎么会这样。”
宣纸上清楚的写着,赵兰兰的死亡日期,应该在十八年前的一个夜里。
也就是说,赵兰兰早就该死了,可她却多活了十八年,直到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
阳寿出错,对于阴司来说可是一件大事。
一次不起眼的蝴蝶展翅,就能引起千里之外的一场龙卷风。
赵兰兰多活十八年,有些因果关系,也许早就脱离了原本的轨迹。
白玉皱着眉头问道:“这事儿阴司那边知道了吗?”
阿红说:“本是不知道的,但娘子上次出手救她,还是引起了阴司那边几位大人的注意,他们大概会在今晚纠正这个错误。”
白玉盯着宣纸上的内容看了好一会儿。
阿红问道:“娘子可有打算?”
白玉眉头一展,面无表情道:“若真如你说的,引起了那几位的注意,我有没有打算都不重要了。”
阿红明白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娘子也不必太自责。”
白玉沉默的点了烟,用烟头上的火将宣纸烧毁。
不过眨眼间,宣纸就在她手中化成一堆灰烬,缓缓朝地面落去,还未触及地面,就已化成一缕幽风,吹散于空中。
证据消除之后,白玉靠墙吸着烟,没什么表情的冲阿红道:“你回吧,这次就算了,下次做这么危险的事前,记得先向我汇报一声。”
阿红扑通一声跪下:“娘子恕罪,当时情况紧急,我在探查的时候崔判恰好回来,来不及细看,只好用了这个法子。”
白玉并未急着叫她起来,只是垂眸,冷冷的看着她:“阿红,你跟了我这么久,我的脾性你应该也清楚,你真心待我,我有好处自然也少不了你,但你若是有异心……”
说到这,白玉并未继续说下去。
阿红低着头,赶忙说道;“阿红明白,请娘子放心。”
白玉“嗯”了一声,又问:“阿绿哪去了?”
阿红咬了咬她那雪白的嘴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白玉像是想到什么,无奈的扶住额头:“又相亲去了?”
阿红嘀咕一声:“要是相亲倒还好些。”
听她这么一说,白玉也明白了。
她叹息一声:“他生前死在女人身上,这死了还是没吸取半点教训。”
阿红趁机表明忠心:“娘子放心,我回去定好好劝他。”
白玉说:“不必了,那是他的自由,要是有天吃了亏,那也是他自找的,你回吧。”
“是。”
阿红跪在地上应了一声,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白玉回了餐厅,开始下意识的寻找俞飞扬的身影。
环视一周,没见着人,遂问杜虎:“俞飞扬还没回来?”
两人正说这话,就见俞飞扬推门而入。
俞飞扬看到白玉的刹那,脸色微变,然后笑了一下:“我回来了。”
从白玉离开餐厅,到她回来,整个过程差不多有二十几分钟。
俞飞扬去厕所居然比她还晚回来?
白玉觉得有些不对劲,问他:“没事吧,怎么这么晚?”
俞飞扬摸了摸鼻尖,神色紧张:“没啊……”
问男人上厕所的时常,这话题确实有些尴尬,白玉意识到这点后也不再追问。
一行人又玩了一会儿,决定散场了。
其余人都去酒吧开始第二轮,白玉和俞飞扬回了学校。
至于赵兰兰的事,既然有阴司插手,白玉也没多管多问。
第二天,白玉从陈乐乐那里得知,赵兰兰好像失踪了。
她的室友报了警,警方很快派人开始调查。
没过多久,就在他们联谊聚餐的酒店里,找到了赵兰兰的尸体。
一天下午的金融课上,一辆警车突然开进a大。
在下课前一秒,警察敲响了教室的大门:“俞飞扬和程厉在不在?”
全班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最后一排看去。
俞飞扬愣了一下,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路过白玉身旁时摸了摸她的发顶,轻声道:“别担心,我很快回来。”
说完,俞飞扬走了出去。
程厉垂着眼眸,看着课桌,沉默半晌后也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
警察拿出证件,正要开口。
程厉先一步说道:“我知道什么事,别在这说,我跟你们走就是。”
见他这么配合,警察也没再多说,将两人带走。
随后教室里一阵议论,学生们都心不在焉,一堂课草草结束。
几天之后,俞飞扬都没回来。
身边突然少了个人,白玉觉得有些冷清。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去看看俞飞扬的时候,陈乐乐一脸神秘的凑到她跟前。
“玉子,你听说了没有,那天我们去吃饭的餐厅,好像闹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