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带着调侃的笑意看着他。
“我……”段新本想辩解几句,突然又不说了,直接走到外屋坐下,说道:“我就在这里,你回你的里面去好了。关门。”
“谢了。”欧正雪笑一笑,心里倒有点温暖:这郎中虽然胆子小,心却还是软的,这来是怕有危险,跑来给自己壮壮胆子。
她又打量着段郎中一番,看看这细胳膊细腿的,跟自己这个唐代小歌妓,区别不大,虽然勇气可嘉,用处就未必真的有了。
“我去睡了,不许进来。听到没有?”欧正雪语带嫌弃的冷冷说着,自己走进里屋去了,关上门,并不理会坐在外屋的段新。
段新听这话,气的内伤:这小娘子真心的不识好歹,我段新怎么会是那种登徒浪子?!可是,又无法反驳,只是拿来水杯喝水,一杯又一杯。
“不许喝水,熄了灯,不许发声音,不许乱动,一动也不许动,听见没?!小心我赶你出去!”欧正雪突然推门出来,拉住他倒水的手,眉眼中有几分嫌弃,低声威胁到。
“咳!”第一次被人这样提防警告,段郎中气的半死。可是,欧正雪软而暖的小手握着他的手,他一时间居然就没了词,他略带尴尬不着痕迹的抽回手,乖乖放下茶壶,点点头。
欧正雪回里屋后,很快里屋也熄灯了。段新突然觉得这黑暗之中,有点爱昧,这时候有点后悔一时冲动就跑来,他挺直背僵硬的坐着。
想起屋子里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娘子睡着,自己平生第一次夜里与一个小娘子共处一室,虽然是隔着门,可是,他还是很紧张,心跳的厉害。
生怕这欧正雪误会自己,当真是一动也没动。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听到屋里似乎有微弱的响声。仿佛是风吹的窗子吱呀一声,很轻微,不太真切。
难道,这欧正雪睡前没有关好窗子?他正想起身,又想起欧正雪的警告,万一被她说成登徒浪子偷窥睡觉,就麻烦了。
他又听了听,屋子里似有似无的有走动声,也许是欧正雪起来关窗去了?可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不对!这走动声虽然格外的轻,但听起来似乎是从窗子走向床边的!!
他一个激灵站起来,就听得“噗!”的一声,接着就是女人急促而惊恐尖叫声传来:“啊!”
糟了!他心里猛地一空,仿佛一脚踏到深渊里去了。他来不及顾及那么多,推开门,冲进里屋。
“欧娘子!欧娘子!你是谁,放开她!”他只见月光之中站着一个粗壮的男子,看不清面目,一把长而冷的剑,明晃晃地映着月光,架在一个身形瘦弱的人的脖颈上。
粗长男子一愣,片刻后他说道:“段郎中?”
随即,屋子里突然大亮,欧正雪端着一个点燃的烛台,站在窗边,冲着诧异的段新淡然一笑。
“欧娘子?你没有事?这人是——”段新满脸的不解,回头一看,这手持长剑的男子,自己也认识,正是甄捕头。
“甄捕头,你……你怎么在这里?”段新有些晕了。
“欧娘子晚饭之后,叫那小丫鬟笛儿到街上找了个捕快传信与我,我这才领了一个得力的捕快,在这里保护你和欧娘子。”甄捕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