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心雨拿了件外衣,两个人走出宿舍,他们沿着宽宽的马路慢慢的走着,出了侧门来到外面大街上。
现在时间还早,大街上很热闹,各种饭店、商店等都还没关门,林桐飞说:“心雨,你还没吃饭吧,我也没吃呢,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余心雨点了点头。
林桐飞领心雨来到一个小饭馆,门面不大,但进到里边挺干净。他们俩刚一进屋,饭馆的老板,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就热情的迎了上来说:“小林,又来吃牛肉面,这回把女朋友也带来了,快请里边坐。”林桐飞笑着和老板打着招呼。
他们俩找了一个靠墙的桌子坐了下来,老板拿过菜单递给了心雨,心雨又把它递给了林桐飞。林桐飞接过来点了两碗牛肉面要了二个菜,他还要再点被心雨阻止了,他也只好作罢。不一会饭菜上齐了,两个人慢慢地吃着,林桐飞注意到心雨今天的心情不太好,坐在那只是默默地吃饭也不爱说话,林桐飞也不追问。两个人很快吃完了饭,林桐飞结了帐,两个人走出了饭馆。
余心雨挽着林桐飞的胳膊,两个人沿着旁边的小路信步走上了堤坝。今晚的月光很明亮,弯弯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中,把它朦胧的月光悄悄地撒在大地上,仿佛给整个大自然披上了一层轻纱,亦真亦幻,飘飘渺渺的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堤坝两旁是大片的农田,种的都是玉米,现在都已经成熟了,因为收获的季节已经来到了。远处从农民们的房舍中透出点点灯光,给这寂寞的大地增加了一点温馨。
他们俩踏着树影斑驳的小路慢慢向前走着。余心雨注意到林桐飞很爱干净,他穿衣打扮无论什么时候都很得体,他的宿舍也收拾的井井有条。从他的身上很少能闻到一般男人的汗味、烟味,而从他身上闻到的常常是香皂的那种淡淡的清香,使人闻着很舒服。余心雨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林桐飞了,如果将来有一天由于外界的压力把他们分开了,她不知道自已会怎么样。想到这她不自觉地更加紧紧地依偎着林桐飞。
林桐飞注意到了心雨这一变化,他不禁停下脚步看着余心雨问:“心雨,你怎么了?是不是有点冷,快把衣服穿上。”他从余心雨手里拿过那件米色风衣帮她穿在身上。
借着夜晚朦胧的月光,林桐飞深情地注视着心雨。心雨今天穿了一件乳白色高领套头毛衣,紫色长裤,一头长长的秀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似有点点泪光,温柔、娴静之中还带着股楚楚可怜的韵味,林桐飞心里不禁升起一种要保护她的感觉。他情不自禁地抓住心雨纤细而修长的双手说:“心雨,你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好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惹你不高兴了。”说完话他双眼紧张的注视着余心雨等她回答。
余心雨见他误会了就说:“不是的,桐飞你不要乱想,你、我、我们都没错,错就错在人不该有感情。人间最苦是情种这句话一点也不错。你知道吗?宋美男和她相恋了五年多的男朋友分手了。”
林桐飞听心雨说完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松开了抓住心雨的双手,两个人相拥着又继续往前走,林桐飞说:“真看不出宋美男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相识五年多了。那么王冕之跟她是什么关系呢?”
余心雨说:“王冕之一直在追求宋美男。”
林桐飞说:“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么宋美男为什么和她的男朋友分手呢。我想她们相恋了五年多肯定有了很深的感情,如果没有什么特殊原因他们不会分手的。”
余心雨气愤地说:“还不是冯星晨变心了,他说他们分居两地,往一起调不容易,美男还没转正,调工作更是不易。长期这样两地分居的拖下去对谁也没好处,所以提出和美男分手。宋美男为此非常伤心、难过,今天一整天就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的,我和王冕之怎么劝也不行。”
林桐飞说:“冯星晨因为两地分居不能调到一起去,就放弃相爱了五年的感情真是太不应该了。”
余心雨说:“不过我听美男说,这只是他提出分手的一个理由。而真正的原因是宋美男长得漂亮而且又爱交际,他们俩又不在一起,所以他对宋美男不放心。”
林桐飞低头偷偷看了心雨一眼然后笑着说:“心雨,你知道吗?你和宋美男来燕湖大队不久,就成了大多数人关注的焦点。一个是你们出众的容貌,另一个是你们有一个优越的工作却又身份特殊。咱们大队单身男职工又很多,要不让人谈论也不可能。尤其是宋美男无论是思想上还是行动上都那么活跃,更容易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重点。冯星晨的担心也无可厚非,但这也不能成为分手的理由啊。”
余心雨听他说完生气地甩开他的胳膊说:“你们男人都小心眼,将来你对我是不是也不放心啊。”
林桐飞见心雨生气了赶忙道歉说:“心雨,不会的,你和宋美男不同,我对你是一百个放心。”
“这还差不多。”余心雨靠在旁边的一颗大树上,抬头看了看天空叹了一口气又说:“冯星晨真是太对不起美男了。宋美男因为和他谈恋爱没能考上大学,同时又为了缩短和他之间的差距来上自费学校,她对冯星晨一片真心却换来了这样的结局。我真有些怀疑感情这东西是否值得人们为了它执着地去追求、去付出。而那些了解感情、珍惜感情的人却为什么要那么苦,我真是好害怕,好担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