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在金乐指挥下,两人轻易避开本就稀少的行人。
金乐不由回忆起跟那位三少爷接触的情形,哪怕知道那种人他一指头就能戳死,但依然不自觉感到皮紧。回想起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他很怀疑对方当时可能想着该怎么从他身上开刀,怎么剥下他的皮。
一想到这些,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两人小心摸到了第三街万家公寓楼下,观察着二楼的情况。
“少爷我们要爬上去吗?”
金乐沉默了一阵,然后说道:“不,我们走进去。”
沈绫罗不由惊讶,不过看不到表情,但眼睛睁大了。
两人都戴着面具,就是怕被人看见。这种情况下,竟然直接走正门,沈绫罗有点不解。
很快沈绫罗就明白了,因为前台的看门大爷在打瞌睡,两人偷偷推门进去,一路摸到楼梯口对方都没发现。他们打开门做生意,晚上也不关门。街上有巡逻队巡逻,他们对治安很放心。
不但看门大爷打瞌睡,白天守在楼梯口的保镖也不在,只有三少爷房门前站着两个守夜的保镖,这两人靠着墙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萎靡模样。
这是最大的麻烦,金乐藏在更靠里那个保镖的视觉盲区,直接一飞刀将靠外的保镖毒倒,另一个听到动静,以为同事睡过去了,过来查看,很快脸颊一痛,接着瘫软下去。
蜂尾刺这种b级卡牌,别说对付几个城里保镖,周家那些敢跟诡异玩命的亡命徒,也是一刀一个,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快走。”
金乐拉着沈绫罗立刻赶到三少爷门前,推了下,门锁着。只能冒险敲门,很幸运,三少爷这个变态睡觉很轻,里面很快响起喝问声。
“谁?”
“我啊。”
门马上就打开,三少爷一脸兴奋的喊道:“人带来——”
眼睛突然睁大,他看到的是两张纸面具。纸是比较厚实的包装纸,面具则是画出来的,一只画着鲜艳的牡丹,一只画着窈窕的侍女。
这是沈绫罗画的,直到今天,金乐才知道沈绫罗画工不错,原来做刺绣还得描样子,画工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画牡丹是因为金乐提议的,大概是今天墙上那幅人皮牡丹实在是印象太深刻了,当沈绫罗问画什么的时候,他脱口而出就是牡丹。侍女则是沈绫罗自己选的,她最擅长画仕女,因为仕女图是绣品中一个大类。
三少爷惊愕的表情很快凝固在脸上,一副想要喊叫的模样,可惜身体也暂停了。沈绫罗眼疾手快,第一时间就扎了他一针。
沈绫罗成为卡师也快一年了,每天都绣花练针法,还有金乐的长期浇灌,她的实力一点都不弱,卡师的反应能力远超普通人,所以三少爷在她面前连叫的机会都没有。
金乐则一把扶住快要跌倒的三少爷,不是怕他摔疼,而是怕有动静。山下楼可都住着保镖呢,他刚才敲门都不敢用力。
立刻进屋,将门反锁。
一直将三少爷送到床上,掀开被子,忍不住骂了一声变态,连他的床单都是那种东西,拼接而成,绘着繁花图案,十分鲜艳,躺在上面仿佛躺在花丛中一样。
“他晕了吗?”
金乐此时才问起沈绫罗。
沈绫罗摇头:“没有,我要让他保持清醒,他只是不能动。”
这小丫头,还挺会玩。
“你打算怎么做?”
一刀杀了,连金乐都觉得不够解气,对于有深仇大恨,心里留下永远无法消散的阴影的沈绫罗,想怎么报仇,金乐都觉得合情合理。
沈绫罗没有直接回答,手里出现了一把手术刀,然后慢慢靠近三少爷,泛着寒光的手术刀慢慢靠近三少爷的脸颊,在动脉上比划了一下,又抬了起来。
“少爷,弄一滴血不好收拾。”
“你不用考虑这个。”
“哦。”
又开始比划。
“少爷,你说剥皮的话,是从脸皮后面开刀好,还是从头顶开刀好啊?”
沈绫罗磨磨唧唧,金乐知道大概是第一次杀人下不了,哪怕是无恶不赦的变态,第一次都不会那么从容。
金乐有点着急:“你动作快点。”
金乐说完,突然有点奇怪,他观察到三少爷的眼神剧烈晃动。
突然明白沈绫罗这种磨磨唧唧,此时反倒是对这个变态的一种折磨。
于是有了主意,跟沈绫罗聊起来:“先别急,我想想啊。你是打算完整的剥下来,还是一点点生撕?”
沈绫罗竟然认真思考了一下:“‘我们’的人教过我,我知道怎么完整剥下来。”
“那就试试。”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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