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两人都没有再联络。
他知道,对方依旧在那个花卉店上班。
楚大龙经常路过那家花卉店,站在远处,偷偷地看着她。
深秋时节的一天…
楚大龙正在工地削着木头,一个工友突然凑到他面前。
“听说你那小女友要回老家了,已经辞工了。”
“据说她老家给她找了门亲事…”
“回去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楚大龙没有说话,依旧埋头削木头,可心里却五味杂陈,憋得难受。
消息应该是可靠的…
那位工友的妹妹就在那家花卉店上班,几人还一起到公园野炊过。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
可三个月过去了,他忘记谭月了吗?
并没有…
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思念之情越发浓郁。
他骑着摩托来到花卉店外,站在远处朝里面望去,点燃一支烟,站了许久…
终于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花卉店老板告诉他。
谭月下午已经拿着行李走了,晚上十点南华北站的火车,并把一封信交给了他。
楚大龙接过信封,两眼无神,心里一阵失落。
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拆开信封。
无非就是一些告别的话…
看了只会更加伤感。
可她…
还是走了吗?
楚大龙站在风中,一脸萧瑟的模样,露出一个惨笑。
有那么几个瞬间…
他甚至想要把她追回来。
可终究没有付诸行动…
“我又有什么资格,把她找回来?”
他当然知道…
当初甩掉谭月,给她带去了多大伤害。
从那位工友的妹妹那里得知…
两人分开后,谭月以泪洗面了近一个月,每天都无精打采的,眼里也没有了光,像行尸走肉一般早晚做着机械般的重复工作,看了都令人心疼。
就算把她追回来…
可爸妈那一关,又怎么过?
想到楚天雄那张冷俊,充满固执与偏见的老脸,严厉的目光…
他便打起了退堂鼓…
他自知…他一个人是无法说服父亲的。
至于母亲,也指望不上。
这些年…陈丽在楚天雄的影响下,已经潜移默化成了对方的影子。性格,作派,思想早已和后者高度一致。
她是不可能接受一个农村媳妇的。
至于他的几个兄妹,更加指望不上,毫不夸张地说…都是一群墙头草,父亲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们只会极力反对自己和谭月。
和谭月在一起…
无疑就是和全家对抗…
楚大龙回到家后,喝了半瓶二锅头,躺在床上,却六神无主,忐忑不安,脑海里满是谭月的身影。
看了看时间…
已经晚上八点…
他想起了花卉店老板给他的那封信。
拆开信封…
一看便是谭月的字…
她虽然只有初中文化,不过字还是挺工整的。
和他最初想的一样。
信里面是一些道别的话…
没有华丽的辞藻,但却异常真实,字里行间都流露出一种浓浓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