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风……或摘朵花放在鼻间,轻轻地嗅;或背着手,站在夕阳下默看着远空;或望向大家,目中带着温和的笑意……我知道,他在写诗,一首优美的诗,我同样知道,他本身就是一首优美的诗……他的长衫柔柔飘浮着,留下风的低语。
他在天边,也在我心里……当我离他远些的时候,他在我心里,当我接近他的时候,他在天边……我曾想过,不止一次地想过,靠近他,抱住他,为他披一件衣衫,因为晚风有些凉……
我没有这么做,他身边有夕阳的流彩,有轻风的拥吻,有鲜艳花朵温柔的陪伴……我只是个过客,不配在他的诗里留下痕迹,他的诗太绚烂,不需要我……
我要悄悄地退却,把他留在天边,留在我心里。”
这是一篇抒情文章,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在说些什么。当顾郁馨拿给张斯欣赏的时候,张斯硬是没看懂。
“这是情书哦。”顾郁馨调皮地笑笑,如是说。
张斯又看了一遍,感觉有些像:“这么写情书?倒挺有意思,我下次也试试……”正要丢还给顾郁馨,却被阻住了。
“不用试了,这就是写给你的。”顾郁馨说道。
“嗯?”张斯疑惑了,比读文章时更莫名其妙。
顾郁馨说道:“这是高三一位温柔可爱,又充满才气的学姐写的,我与王闯方才研究了一下,断定这是写给你的情书。”
“通篇也没看见我的名字呀……”张斯好笑地说道,将杂志拿在手中,颠来颠去的,像是要找出自己的名字。
“真笨……”顾郁馨夺过杂志,说道:“我来给你解释……唔……‘我常看到他的身影’,整个学校,能清闲到常让人看见,除了你,还有谁?
‘或摘花放在鼻尖,轻轻地嗅……笑意’,喜爱在花园瞎转悠,并且喜爱在傍晚瞎转悠的,除了你,还有谁?
‘他的长衫柔柔飘浮着……’习惯穿长衫的,除了你,还有谁?”
张斯摸着鼻子,点点头:“貌似有点道理,那……夕阳,轻风什么的呢,这跟我没关系吧?人家分明在写风景,你当我是小学生,这么好哄骗?”
“比喻,听说过没有?”顾郁馨边指着文章,边解释道:“夕阳的流彩,这么艳丽,指的是朱红;轻风的拥吻,这么温柔,指的是楚韵;鲜艳花朵……这个就不知道了,薇薇姐?不对,她已经走了。冯老师?这倒有可能,她好像冷了点。难道是我?我也没跟你在一起呀……反正是个女人。”
“精彩,真精彩。”张斯不禁鼓起掌来,说道:“想象力丰富,推理严密……除了结果不对之外,其它都对了。”
“讽刺我也没用。”顾郁馨说道:“这位学姐本来想追你的,‘靠近他,抱住他,为他披一件衣衫’,可惜呀,你太风流,身边美女不断,而且质量这么高,把人家吓跑了。”
“我听这话……你羡慕我?”张斯说道。
“羡慕。”顾郁馨不无讥讽地说道:“至今还没人给我写过情书,尤其投在杂志上。”
“你觉着我会信?”张斯说道。
顾郁馨笑了笑,说道:“你不信,无所谓,朱红信了。”
“……”
这是一段有趣的插曲,张斯也是从那次才知道,原来学校好多人暗恋他呢,学姐,学妹……唔,都是女的,这点比较好。
他也不大清楚,只是随便散散步,怎么就变成诗人,变成风了。
他更不会知道,自己的背影,被好多人记了下来,留在了心里。
而这个事件,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一件事,张斯在校生活十分清闲,时时会去散步,并且,散步的时候,总有美女陪伴。
说什么“以学业为主”,就有点扯淡了。
李悦染经朱红一点拨,知道他信口胡吹,不禁呵呵笑起来:“你学了又没什么用,都是已经懂的东西。”
张斯也笑了笑,说道:“我交际圈很小,不大接触完界,现在悦染姐与我是朋友了,以后要想来玩,小弟自当好好招待。”
“呵呵,那可真有面子,可以说出去好好炫耀炫耀。”李悦染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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