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年,妙嬗谴来杀手的第七个年头。
这一年之间,三昧真火的烈焰,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舔舐我的胸膛,却不敢让那火熄灭了,时时以己法力喂养。唯有炼造了神兵,我和猴子,才有希望,等到五百年大限一到,活着,走出这囚笼。
每日夜里,仍是抱着猴子,让他的头颅,软软靠在胸前,相拥而眠。猴子会说,桃啊,你的胸口,好烫。我就会揉揉他的毛发,说,这样,好暖呢,你暖不暖,是不是很舒服。
猴子金色的眼睛,时常凝在我的脸上,问,桃,你真的不痛么?
我就会笑笑,答,真的,不痛。
这天火烧的我苦不堪言,也需要我法力去维持稳定,却,也能让我的法力提升。
它,就像一轮小小的太阳,汹汹不绝,日夜鞭策我去吸纳它的热量,弥补了这日月无光的深牢最缺的事物。这一年下来,我的法力,倒是非但没有减退,还有些许长进,也是可喜可贺了。只是,这时时刻刻的法力进出,人觉着疲惫不堪,只想倒在地上长眠不醒。
到了那一天,对手拖着一柄巨大的金背大刀,走进洞穴。那人身高八尺,浑身肌肉虬结,满面横肉,一脸虬须,直挂胸口,一蓬乱发,顶在头上,看似野兽一般。
我不由笑了。这地底深囚,多象角斗场。来往的,都是困兽,均在苦苦相争。最终的,在那尖牙利刃下,绞成碎渣。
我早已用了遮眼法,好叫来人看不见猴子,便不能直接攻击。
更让猴子看不见我,免得他总是担惊受怕。
来人进得洞中,只看我一人,立在潭水前。纤弱苍白,弱不禁风。不知道的,怕是当是谁家好女,在水前赏那飘零桃花吧。
我看着来人,只是轻轻一笑:“来啦,等你好久。”
这人看我一眼,忽然开口说道:“姑娘,我不想跟你打架,也不想要什么齐天大圣来炼丹。但是不能不来。所以我只能来和你拼命。你也别怪我!”
话一落音,他就运起法力,金背大刀带着一股霸道之势,向前就劈。
我大惊,好蛮横的力道,瞬间斜斜飞起躲避那凌厉刀风。刀风其势不减,在地上切开深深一条沟壑,把那一潭泉水,也惊的波涛四起。
我身子还没落下,他又是一刀劈来,刀风激荡在岩壁之上,火光四溅。
来人虽然法力强劲,却是一味蛮打,一时之间,也无奈我何。我持着柳叶飞剑,想伺机伤他,却也没那么容易,那剑飞去,不是被刀风刮的没了准头,就是被刀刃磕的铿锵大响,让我真是害怕它就此断了。不敢与他硬碰硬,就只好在空中左躲右闪,虽刀风带的衣服片片碎裂,刀痕满身,却也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
我虽是轻灵,这来来回回缠斗了许久,久了,也是疲惫,气息乱了,胸口火焰便是压制不住,更是痛的不行,捂着胸口,渐渐飞不了那么高,一边躲避,一边向我原型靠了过去。绕着树就躲。那汉子见我露出败象,又怎会善罢甘休,举刀就追。
还好是个莽夫。
离的近了,那大汉却只见地上忽然破土而出几根粗大树根,绷起那张金线大网,瞬间把他套了个结结实实。
这些年的争斗,也是让我学的处处设防,硬拼不行,就玩阴的,只要能赢,还管得了打的光彩不光彩了?此处,我早有埋伏,有意且战且退,诱他到那树旁,就只等着他一脚踏入陷阱了。
那人也是刚烈,力气又是奇大,被金网罩住,仍是不肯认输,拼死挣扎,只割的浑身掉肉,鲜血四射,终于不能动弹。
我理了理破破烂烂的衣裳,蹲在地上看他。这么个大男人,怎么说哭就哭了呢?打过这许多次架,也没见过打哭了的啊。
那人挣扎了一番,终于认命之后,居然倒在地上流起泪来。
口中含含糊糊,只听喃喃:浣娘,浣娘……
我好奇不已,当然是用那窥魂术去探他脑子所想。
这名汉子叫孔峭,本是个捉妖师,脑子虽然不太机灵,但却也算是天赋异禀,居然练了一身好本领。师兄弟几个,也算是江湖小有名气了。
一次,一个村子说是闹水鬼,害人不少,请他们几个去捉妖。布下落网,却误打误撞的抓了一只鲤鱼精,名曰浣娘。捉了之后,才发现这妖精倒也没做过什么恶事,又是生的楚楚可怜,哭哭啼啼之下,这捉妖的孔峭,居然脑子一抽,就把她给放了。惹的几个师兄弟好生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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