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会用迷魂术迷倒男人或是妖,采补之术榨干他的精气,再吸了他的魂魄或内丹,若果我在打斗中受了伤,我还会吃掉他的心肝五脏。
相比的,我更喜欢妖,因为它们的精气更足,对我更有好处,能让我支撑的更久。只要是我能打过的妖,我就会榨干他们。
这躯体肮脏、残破,我一次一次的告诉自己,这不是我的身体,这只是工具!总有一天我会丢弃它。
就像夭夭告诉过我的一样。谁会怜惜工具?
夭夭也说过,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鱼水交融,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情。但采补不算,采补之术是天底下最难受的法术。
虽然这两件事情看起来一模一样。
我时常会梦见笑出小尖牙的猴子,梦见他那双亮闪闪的眼睛,梦见属于我自己的那具年轻身体,梦见美丽的桃子在他的身下辗转低吟。然后我会醒来,用树枝一样的枯手抱着嶙峋的肩膀哭泣。
施采补之术的时候,我连想都不敢他。
但更多的,妙嬗的在一片血色中的红衣会经常出现在噩梦之中,而我会瞬间惊恐的醒来,再也不敢安睡,缩成一团颤抖着等待白天的来临。我害怕她来抓我,我害怕回到那个屈辱的地方,我害怕自己变成一蓬血雾,我害怕再也不能回家,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他。
见到的每一个高挑的红衣女子,我都会当作是她,然后,连滚带爬的逃蹿。
还好,妙嬗没有再出现。
这种日子,整整二十年,我象幽灵一般游荡了整整二十年,
最后,我终于找了那座山峰,整整二十年。
蹒跚着,拖着老迈的残躯走进山洞,踩进封妖术屏障的那一刻,妙嬗对我灵魂的禁制,解除了。
我的魂魄又恢复了自由,脱离了我痛恨的那具躯体。
失去灵魂的躯体重重倒在地上。
咚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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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
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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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最深处传来熟悉的声音,轻轻的,仿佛梦里的呓语。
对我,那声音,销魂蚀骨。
睁开眼睛,他就在那,两丈之上,山壁之中,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我,金色的眸子闪闪发光,半埋在石壁中的胸膛起伏着。
我坐起来,骨骼噼啪作响,身上尘土尽落。
五十年了。我离开了五十年了。
飞起来对我来说,已经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
于是我浮在空中,慢慢的,靠近,更近。
我可以看得见他身上的每一根毛发
我可以看见他皮肤上细小的褶皱
我可以看见他金色眸子里面每一丝纹路。
我可以感受得到他的呼吸,拨动我脸颊最细幼的绒毛。
这之后,我只记得,
我吻了他。
或者是,他吻了我。
谁主动,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