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和我师兄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白子画听了那女子的话,十分不快,“你和南诏的百姓又有何深仇大恨,要这样对待他们?”
“我和南诏的百姓并无深仇,亦无大恨,我只是和别人公平交易而已!我劝你还是快点去把摩严带来,否则等你的朋友魂魄被萝卜吞噬了,估计命也没有了,我答应你们,在摩严来之前,我不会让她死!不过,这么多萝卜,天天这样被太阳晒着,没人灌溉,不死也要半条命,这个你们就自己想办法吧!”那女子转身瞬移离开,只在空气中留下最后一句,“带摩严到前面竹林里找我!”
“师兄,我和非儿回长留找大师兄,兴许他会有办法!既然她说了不会伤害千骨,就一定没事的!你在这里等着,陪着千骨,万一有什么意外也好及时解决!”笙箫默知道此时白子画心里已乱,必须要帮他做个决定!白子画微微点点头,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
“棉花,你是要和我回长留还是和你的白矖留下来?”洛匀非望着从衣袖里钻出来的棉花,饶有趣味地问,还特地加重了“你的白矖”四个字!
棉花伸出手捏捏鼻子,看了白矖一眼,十分认真地说,“非儿,我要和你回长留,我想那个家伙了!”
白矖抬头看了棉花一眼,哼了一声,转身跳到白子画手中。这是白子画第一次“抱宠物”,显得有些不自在,他学着花千骨的样子,抚摸着白矖背上的毛,唤了一句“小白”,白矖立刻气得瞪圆了双眼,鄙视了白子画一眼。笙箫默见状哈哈大笑了几声便和洛匀非朝长留方向飞去。
白子画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他居然有些患得患失了,觉得命运有时候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看似圆满了却又总是有所缺失。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火辣辣的太阳,又低头看着被太阳晒得奄奄一息的胡萝卜,打算动用法术下一场雨。
“没用的,这是圣灵珠的结界,神界的结界,你的法术能奈它何?”白矖懒洋洋地说了一句。
“你不是结界兽吗?而且还是上古神兽,有办法吗?”白子画望着白矖冷冷地问了一句。
“额,我和你说,我能设出全天下最厉害的结界,但是我不会解!”白矖有些尴尬,它自负上古神兽,万一被白子画嘲笑徒有虚名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于是,它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本来不是用来设结界的,这不是我的特长,而是后来我自己天资聪颖自学成才,所以已经很厉害咯!”
“哦!”白子画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哦是什么意思?”白矖看着白子画丝毫没有表示,竟微微有些发怒!
“哦就是哦!”白子画不再理会白矖,而是开始认真地观察每一棵萝卜。这些萝卜看起来全都一样,实在无法分辨哪一棵是花千骨,太阳直直地照射,让白子画不禁有些担忧。
就在这时,白子画竟感觉到虚顶里的横霜有些烦躁不安。他唤出横霜,果然,横霜一出来就开始四下乱飞,它一边低沉地呜鸣,一边以最快的速度触碰每一棵萝卜,白子画定定地望着,心中似乎又燃起了希望。
此时的横霜就像一只辛勤的小蜜蜂,全然没有往日战斗时的英姿,而是温柔地试探每一棵萝卜,似乎有什么好的方法能找到花千骨。它释放出最柔和的剑气,这剑气更像是一种吸引,只是,它到底想要吸引什么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横霜却丝毫没有疲惫之色。突然,萝卜地里一声高亢的剑鸣响彻云霄,一道绿色的光闪现而过,白子画定神一看,居然是断念!只见横霜和断念飞到半空中,紧紧地缠绕在一起,这是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更是一种失而复得的珍惜。
不一会儿,断念飞至白子画身边,盘旋了几圈后又向胡萝卜地里飞去。白子画则踏上横霜,紧随其后。断念飞到其中的一棵萝卜旁边就不再动了,而是立在一边陪伴。白子画立刻心领神会,他伸出手,抚摸着那棵胡萝卜,微微一笑道,“对不起,我来晚了!”说完,便用双手支起一个弧形,挡在胡萝卜之上,只见那萝卜轻轻地颤动了几下叶子,触碰着白子画的掌心,白子画会心一笑,脑海里竟浮现两人第一次下山历练时的情景。当时也是这样的天气,两人共乘一条小船,小骨悄悄地靠近他,也不触碰,还调皮地说了一句,“哇,好凉快啊!”白子画席地而坐,紧挨着小骨化成的萝卜,双手撑的更开,把整棵萝卜覆盖在掌心阴凉的阴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