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害怕样,然后又趁着笙箫默不备,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
笙箫默刚捏紧拳头打算给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一个教训,却见棉花慢悠悠地靠近他的耳边,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嘘”的姿势,小声地说,“喂,你想不想让非儿开心?”
“你有主意?”笙箫默忘了刚才的疼痛,迅速转入敌方阵营,所以说恋爱中的人智商普遍为零。
“没有,我只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嘛,不做点儿浪漫的事儿,那多无聊啊!总要创造一点记忆,以后老了有个念想。”
“呸呸呸,说的好像要生离死别一样,不过我认识你这么久,就这句话说的最像一朵正常的云应该说的话。”笙箫默眉毛一挑,计上心来。他对棉花招招手,又在棉花的耳边说着什么,然后这一人一云贼贼地笑了。
春天,是最好的季节,这人间的四月天正百花齐放,到处姹紫嫣红,莺歌燕舞。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八天,正如东方彧卿所言,笙箫默色身体已经恢复的非常好了。洛匀非起了一个大早,在园子里摘了一些新开的百合,那淡淡的香气让人不禁有些沉醉又有些依恋,如果一直是这样,该多好!
洛匀非像往常一样,打算把花摆进书房的花瓶中,却见笙箫默的房间大门空开,不见他的身影。以往这个时候,他不是在殿前侍弄芍药就是在寝室看书的,今天怎么不见了踪影。她款款走进书房,将百合一朵一朵□□白玉花瓶,又将昨日有些凋零的君子兰尽数收好,她走到园子里,用笙箫默平素侍弄花草的小铲子在土里挖了一个小洞,把刚才拿出来的君子兰花瓣埋在土里,从何处来就回到何处去吧,人总该有个归宿,芬芳过,也就不枉相识一场了。这话,像是说花,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洛匀非刚站起身,却见棉花匆匆忙忙向自己飞来,一脸焦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洛匀非一把将它捧在手心里,关切地问。
“不好了,非儿,笙箫默他?你快跟我来!”棉花一边慌忙地说一边鼓起腮帮子吹气。不一会儿就成了一张大大的充气飞云。非儿吓坏了,哪里还顾得上细问,坐上棉花就随着它飞奔出销魂殿,朝着长留后山坡飞去。
稳稳落地,哪里有见笙箫默半个人影,洛匀非漫山遍野地感着他的名字。一路跑到了一片翠绿的山坡旁,这正值一年中草最绿最嫩的时候,此时的笙箫默正惬意自得地躺在这片翠绿的草地上,洛匀非飞奔过去,看着他面色红润,倒是没什么事,心下也知道被他和棉花联手作弄了,洛匀非也不生气,整理好被风吹乱的衣裙在他身边坐下。
笙箫默坐起身来,两个人并着肩,周边一下子盛开了一整片紫色的风信子花海,那一簇簇,一丛丛,一朵一朵密密挨挨地挤在一起,在暖暖春风的吹拂下,更显得亲密无间。
洛匀非被眼前的一幕美景惊呆了,她转头会意地望了笙箫默一眼,眼神里满是柔情和感激。笙箫默潇洒一笑,站起身,又将手递给洛匀非,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握在一起,笙箫默稍稍用力,将洛匀非拉起,接着左手手掌一摊开,一只风信子纸鸢出现在手中,笙箫默放开洛匀非的手,在那片绿野中肆意奔跑起来,那长长地线越放越长,那只纸鸢越飞越高,笙箫默一边拉着手中的线一边将线轴交给洛匀非,“非儿,我就是这只风筝,不管飞的多高多远,有你牵着,我很安心!”洛匀非心下一阵暖,只希望时间就此定格,从此再无大风大浪。是的,你是风筝我是线,再高再远都没有关系,只要牵着彼此就好。
这天夜里,还不到十五的月亮却格外圆满,几株芍药边上,洛匀非的身影出落的窈窕而迷人。月光依旧淡淡,洒在她的发上,肩上,和着她的一袭淡黄色的长裙上,竟分不清是月光把她衬托的如此楚楚动人,还是她把月光反衬得更加妖娆婉约!
笙箫默站在她身后,望着那落落大方的背影,竟不自觉有点伤感,那背影那样单薄,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她,他心里暗下决心,从今以后,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笙箫默缓步向前,将手轻轻地搭在洛匀非的肩膀上,洛匀非转身看着他,将头靠在笙箫默的肩上。
箫,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分开,不要想我,就像那只纸鸢,虽然相隔万水千山,但是我们的心就是那条线,牵着,连着,永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