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法医坐在办公室里拍桌子大骂:“杨竹你是要气死我吗?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命值钱?我就不说公安局给你多少工资,你死了大笔遗产充公,你爸生你这个败家女儿冤不冤?你能耐好好去破案,跟梁予安瞎搀和什么,他去豁命破案那是他应该的!他是刑警,刑警就是用命跟犯罪分子搏斗保护大家安全的!你谁啊,你法医啊!不是要你去搏命的啊!”
“庞法医……对不起,我下次注意!”杨竹难堪地站在他办公室里,郁闷地认怂。
“你你你知不知道公安局里还剩下几个法医,我,你,齐海平。正儿八经的法医三个,三个!你不为你自己死活想想,你想想静海市那么多人民,现在让我上哪里去找替你的法医!办案就老老实实办案,整那么些幺蛾子,不是你命大你死几回了?炸了法医中心好不好?我心脏病都给你气出来了!”庞法医一改平日波澜不惊的样子,扯着嗓门教训杨竹,喷出来的唾沫星子都把他办公桌给湿润了。
梁予安终于看不下去了,给杨竹说情道:“庞爷,她也是好心,你看我们不是都好好回来了!”
“你闭嘴!”庞法医一拍桌子,眼镜也随着一抖,两眉毛横着,说:“你小子也不省心!眼里还有我这个副局吗?哦,你都不记得我还是副局了吧,要不是那个占编制的不走,我还能挂着刑侦队副队长矮你一头?平时不训你,不拿师父当盘菜了是不是?”
“您别乱想,我怎么敢,这都是去年的事情闹的,您别放心上。但是,这件事我觉得不怪小杨,当时情况太危急了,而且幸亏她来了,找到了那个地下实验室,我们做事都是有分寸的人,不会拿生命开玩笑!”梁予安也难得在人前装孙子。
杨竹像不认识梁予安似的上下打量他,他身材高大,平日眼神坚毅,多数时候不苟言笑,看起来一副跪天跪地跪祖宗绝不跪任何人的铁骨硬汉样,此刻却对庞法医低声下气。尤其庞法医说的事情,杨竹就更加一头雾水,什么叫“我还能挂着刑侦队副队长矮你一头”,像她这样毫无政治觉悟的人,自然不明白这里面的门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陶晨轶拦都拦不住她!幸亏他去找局长出面搬救兵,不然你们还想回来!杨竹,三个月工资,扣一半!写份检讨下来,刑侦队里通报批评!取消年底评优评先!姑娘,你可长点心啊!滚回去干活!”庞法医大手一扬,把杨竹先撵出办公室。
杨竹到局里工作这一个月光景,还是第一次挨骂,庞法医平日给她的印象就是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泰山崩于前都能淡定得不眨眼皮。她对这些名利向来不在意,庞爷对她所谓“惩罚”根本不痛不痒,出门就把这些事情不放心上。不过因为下水的时候把全身都弄得湿淋淋,虽然现在基本也风干了,但是黏糊在身上很难受,她打算先去更衣室清洗换套衣服,结果看到陶晨轶,登时气不打一出来,把挨骂的气撒他身上,劈头盖脸就质问:“我去找梁予安关你什么事,居然偷偷告黑状,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光明磊落一点?”
陶晨轶把长刘海往耳朵后面一捋,双手叉腰道:“要不是岳大法医哀求我找局长去救你们,你以为我愿意低声下气去求人,局长可是出面找突击队救你们回来,那里方圆一里动物都疯了,我能看着兄弟折你手里?你这么偏执自大,不找老板教训教训你,我怕你还没把案子破了自己先搭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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