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晨轶在她背后,突然蒙住她的眼睛,眼睛从光明堕入黑暗中,又被手的温度刺激,一下子很不适应,让杨竹不自主挣扎了一下。
“那一天,她还说了什么?”陶晨轶压低声音问。
“22岁了,不知道你有没有谈过男朋友,喜欢吃什么菜,经常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原来,你叫杨竹。”杨竹陷入回忆里,从无数凌乱飞过的画面中找到这两句话。
“那天的温度,让你觉得冷,温暖,还是适宜?”陶晨轶的声音宛如空谷回声。
杨竹的指尖轻轻弹动,过了好久好久,才回答:“下雨天,凉爽。”
“她对你做了什么?”陶晨轶的声音钻入杨竹的耳朵,搅动着她模糊的记忆。
“颤抖的手,摸过我的脸。她的手,很凉,很细腻。”杨竹只能用这些简短的词句来形容那恍如不真实的感受。
“你感觉她停留了多久?”陶晨轶蒙着她双眼的手稍微松了一点点。
“很短暂,不超过五分钟。”杨竹对这个问题倒是回答得很快。
陶晨轶拿开手,斜倚在自己办公桌上,说:“你怎么知道?”
“医生对时间的概念很精确。”杨竹如是说,她也确实没有撒谎,病人的生死悬挂于分秒时,越是在外科的医生对时间概念越精确。
岳迩气鼓鼓站在陶晨轶办公室的门口,大声地说:“我查出来了,白色粉末是鬼笔毒肽,褐色粉末是毒伞肽。鬼笔毒肽从鬼笔鹅膏中提取的高纯度结晶体,50%的致死率,毒伞肽来自褐鳞环柄菇的提纯物,他牙空腔里的量超越致死量。”
杨竹被岳迩这么一喊,尴尬地站起来看着他,说:“化验报告出来得这么快。”
“你交代的事,我什么时候耽搁过。”他的不高兴都写在了脸上。
陶晨轶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双手背在头后面,笑笑说:“我的结论是,这事情真实发生过。杨法医先去破案吧!回头我们再聊。”
杨竹起身走过岳迩身边,他跟着杨竹一起进办公室,梁予安已经坐在她办公室里。
“他的牙空腔部分可以装下不超过5g的粉末,假设各是5g,那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给自己上了双重自杀措施。”杨竹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跨过陈灵灭门案的案卷。
“鬼笔毒肽的毒性并不大,而且基本以流口水,上吐下泻,抽搐为主,代谢速度也比较快。从大刘的描述来说,昨晚应该是先鬼笔毒肽的毒性发作,你采取了什么治疗措施?”岳迩问。
“皮下注射阿朴吗啡、山梨醇,补充电解质和葡萄糖。镇静,加速消化排空,补充代谢能量。”杨竹对自己给出的第一解决方案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岳迩拍了下大腿,说:“难怪会死!事实上鬼笔毒肽的毒性达不到致死,但却可以误导你们的治疗措施,并且让肝脏基本处于崩溃状态,他醒来之后再吞下毒伞肽,肝脾衰竭,呼吸衰竭到心脏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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