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警局的时候,杨竹开着自己的新车,梁予安则开着他的比亚迪,两个人并排在马路上匀速行驶,颇有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样子,梁予安还不时看看车窗那边的杨竹,杨竹只是关注着前方道路。风从流线型车身切过,在窗外呼啸,车窗里的世界,安静得只有杨竹自己的呼吸声。
“我只是想利用你查雁姿的案子而已。”
“我没有想要害你的意思,只是各取所需。”
“那不是我做的,跟我和丹丹都没关系。”
“Meteor box的事情我真的只是凑巧。”
“在你病床前遇袭凶手突然撤退我更不知道。”
“我不知道。”
“跟我没有关系。”
……
梁予安所有的否认都在杨竹脑海里一遍遍循环,这些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但有一点杨竹无比确认,梁予安跟父亲的案子有脱不开的关系,这里面的云山雾罩,有很多内情她还不知道,但毕竟打开了一个突破口,让她看到了无处插针的地方终于露出缝隙。
回到局里杨竹把车停在院子里,径直去了法医中心,解剖室里于铁还在继续干活,那具被炭裹挟的尸体已经露出了大半真面目,在腹部蜷缩的地方有一个明显的开放性创伤。杨竹放下东西走到解剖台前,套上丁晴手套拿起放大镜看着那个创口,问于铁:“这个创伤外的炭块呢?”
“专门用袋子封装好,板结得很结实,我用四号刀撬开一角,就整个剥落下来了。”于铁调出投影,让杨竹看他撬的过程。
“这个炭块呈十字形,也就说女死者被塞进灶台里的时候,腹部还在流血。还有其他伤口吗?”杨竹问。
于铁摇了摇头,杨竹走到女死者头部,蹲下来用小铁针轻轻刺了刺炭块,又随意敲了敲,说:“这里清理的时候小心一点,应该也有个创口。”
“好!”他答应下来。
“小兰呢?”杨竹站起来,放下铁针问。
“不知道,今天干着活,干着干着就哭了,止不住,我让她去休息休息。这么大刺激,一般人也受不住,杨法医你多担待点,她其实挺努力的!”于铁恳切地说。
杨竹用手轻轻抚着包裹炭块的头部,说:“我知道的。”
“老天爷啊!”岳迩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冲进解剖室,神经兮兮地喊道:“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又怎么了?”杨竹像哄小孩似的问。
岳迩看看霍小兰不在旁边,指着解剖床上这位侧卧的女死者,非常无奈地说:“她是陈佩璇和陈佩梁生物学上的母亲。”
“什么?”于铁惊讶得下巴都快脱臼了。
杨竹则是意料之中的样子,淡定地按压着女死者的腿部,说:“前妻和现任妻子都惨死,这个陈灵还真是不一般啊!”
“我记得好像陈灵的案子里没有提到前妻死亡的事情啊!”于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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