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征,出现死亡指征的时候,实际上肌体并没有全部同时进入死亡状态,所以会有部分生活反应,真正生理死亡状态才是法医学上的死亡,对不对?”
“我在美国遇到一个案子,凶手砍掉了受害人的头,受害人跑出去一百多米才倒下,你说是受害人失去头颅的那一瞬间判定为死亡,还是跑出一百多米后倒下算死亡?还是说所有细胞全部失活才算死亡?根本原因不在于哪个阶段才算死亡,而是我们要知道死亡是一个阶段,每个阶段有不同的特征,排除掉干扰因素才能真正认识什么是死亡。”杨竹说完这番话,突然之间脑袋中想起了照片上那滴血,事实上保持细胞活性的方式有很多种,如果是保存在冷库中的血液滴在照片上,也可能化验出父亲依然健在的结果。
岳迩二话不说,拿起化验单和一推车试管去实验室,这些瓶瓶管管够他不眠不休干一天了。
“杨法医,我们还继续复检吗?”霍小兰用手在杨竹眼前晃了晃。
杨竹在那一秒,恍然想起昨晚那个诡异的梦境,一条绳子状的东西在滑动,她如梦初醒地说:“我知道了,那间屋子里很多画上有颜料画出的S型线条,那不是谁画的,那是蛇爬过颜料盘沾上颜料后,爬到画上导致的,通知小于去现场取蛇爬行路径和鳞片痕迹。”
霍小兰赶紧照办,杨竹又切开了女死者大腿上被肉食性鱼类咬得面目全非的地方,肌肉中有明显的出血痕迹,大量的血红蛋白在第一时间就渗透出来,所以抛入海中时也很快就吸引了那些鱼来啃咬。
“你们这么让岳博士没面子,会遭到报应的哦!”皇帝这个时候在脚底下吐槽道。
杨竹压根不想理皇帝,放下手中的刀,开始在平板上操作进行死亡过程重建,边做边向小兰解释:“女死者当时在画画,应该是盘腿坐在地上的状态,一条蛇从画架下跳出来直接咬到女死者的大腿,当时女死者肯定很害怕,在画室内跳了两步跑出来,由于咬伤出在股动脉和股静脉,出血非常迅速,她开始有些站不稳摇摇晃晃。”
“这是喷射血液,这是坠滴血液,一开始只有半个脚后跟染血,到楼梯边已经是完全的血脚印。”霍小兰尝试说出自己的见解,“女死者用手捂过出血口,扶手上也有血迹,到了一楼的时候,由于出血造成的疼痛太过剧烈,所拼命挣扎,向着门爬去,希望有人来救她,这个时候心脏停跳,失去了知觉。”
“孺子可教!”杨竹赞赏地点头。
这笑容也就一闪而过,杨竹很同情地看着女死者,这可以算得上极其惨烈的死亡过程,那些在地上带血的抓挠痕迹反映了死前那一两分钟她所遭受的痛苦,犹如几万支针在重重地扎刺血肉之躯,痛不欲生。
“喂!喂!别啃我手机,喂,你这混蛋松嘴啊!”霍小兰放下东西跑到隔离区,从猫嘴里抢夺手机,皇帝扁着菜刀眼,死死咬住手机不松嘴,一人一猫激烈拔河。
“杨竹法医,公安局访客登记,戴珊珊请求会见。”墙上的电子秘书播报道。
该来的,总是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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