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习才赶得上。如果,不是干爸将她送到美国,或许她没有机会拿起解剖刀,没有机会送他最后一段路。
笃笃笃,大门被敲了三下。
“进来!”杨竹为任远盖上白布。
岳迩拿着平板对她说:“跟人口库里的比对过了,就是马德林。”
“应该就是跟女死者住在一起的男人,杀了马德林,使用某种特殊方法分解尸体组织。”杨竹推测道。
“猜对了,一种超级腐生菌,我粗略检测了DNA,发现这是芽孢杆菌和太古腐生菌杂育出来的品种,分泌胞外酶,将尸体的大分子有机物水解成小分子有机物,然后吸收进细胞内利用,排出代谢废物,两天左右就可以将尸体完全分解。”岳迩依然满嘴飙着人们群众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杨竹自然知道什么意思,简单地说,一个人丢进去,一桶尸液拎出来,她颇感蹊跷地问:“世界上有这种细菌?”
“美国政府曾经支持过一个科研项目,研究芽孢杆菌溶解核苷酸的问题。最诡异的地方在于太古腐生菌,这个菌种只有北极冰川深处还残存着一些休眠孢子,美国自从发现后公布了DNA序列后并没有做任何研究,直接冻起来保存了,照理来说不可能出现这种杂交腐生菌。”岳迩挠挠头,一副想不通的样子。
太古腐生菌,和泉古细菌,都属于古细菌门类,都不是省油的灯。
“对了,还有个事儿,上面派的专家把人像侧绘画出来了,长这样!”岳迩一脸嫌弃地把平板递给杨竹。
杨竹接过平板电脑,画上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长着一张娃娃脸,左侧脸上有个迷人的小酒窝,这看起来绝对是小鲜肉。越接近真相的时候,越觉得迷茫,到底是不是赵勇杀的,还是凶手另有其人。
“我现在有点怀疑我对女死者死因的判断有没有错?”杨竹问。
“应该没问题啊?”岳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今天去看了现场之后,这种感觉尤其强烈,我觉得女死者在那个画画的屋子里就遭遇了某件导致死亡的事情,从楼上跑到楼下,二楼几乎都是血滴和脚印,说明了一个问题,在出血的时候,女死者至少不是惊慌失措跌跌撞撞这种跑的形式,而可以说不慌不忙走下楼,所以楼梯里的血迹也都是点状。到了一楼客厅的时候,伤口某种程度恶化,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女死者才会趴在地上,并且一楼遍地都是扭曲、深浅不一的血痕,女死者死前进行过激烈挣扎。如果是这种外伤型流血方式,最后怎么就会一滴血都没有呢?更何况还没有明显外伤。”与其说杨竹在问岳迩,还不如说她就是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思考问题。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她很久了,还是没得到解决。
“退一步想,为什么凶手非要抽掉她的血液,会不会想掩盖什么?”岳迩提出了一种可能性。
杨竹豁然开朗,大喊一声:“我知道了!中毒,我们没考虑中毒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