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别感染了,手上还有伤呢!”
他的话说得轻描淡写,杨竹听着却很不是滋味。
她不是个讨人喜的姑娘,甚至都不会看人脸色,所有的精力都是案子案子案子,突然有这么个人关心起她身上两道伤口,杨竹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自从父亲失踪后,她的生活单调枯燥到一眼望得到头,没有人在意过杨竹,只是有需要杨法医的时候,杨竹这个名字才有存在的意义。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哎呀……”梁予安一下子手足无措,偏生现在不能坐起来拿纸给她擦眼泪,顿时两道犹如剑锋般的眉毛拧成大毛毛虫。他只好伸出手,刚好能够到杨竹的膝盖,摸摸她的膝盖安慰道:“没事,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
就是这句话,杨竹最后几滴泪恰好滴在他的手背上,温热地滑进他的指缝间。
“对不起,失态了。”杨竹赶紧擦擦眼泪,憋足了一股劲狠狠把剩下的泪逼回去。
梁予安拍拍她的膝盖,温柔地说:“是女人就都会哭嘛,这么大事儿哭一哭正常,别自己一个人扛。”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杨竹却真的止住眼泪,仿佛心中郁结的苦闷一下子烟消云散,他手里的温度让她不禁想起了吹过耳垂的那道气流,仿佛唤醒了什么。
“梁队长,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晚安。”杨竹心慌意乱地站起来,准备离开。
梁予安倒也没挽留,便说:“回家小心点。”
突然,空气里一阵骚动,四面八方传来嗡嗡声,杨竹的心提到嗓子眼,下意识挡在梁予安的床前,抱定了再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死也不能再欠人情的决心。
转眼间空气里浮现一个个小黑点,迅速聚合在一起,变成了浑身白毛的喵星人,皇帝伸了个大懒腰,喵地叫了一句。杨竹恨不得抄起凳子砸扁这只贱猫,刚才她差点要得中风了!
“你最好呆在这里别出去,门外现在徘徊着三个人,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把枪。你现在走出去,一枪爆头没商量。你身上装了被定位锁定的东西,过来给朕检查一下。”皇帝舔了舔爪子,懒洋洋地说,好像杀人这种事跟吃饭睡觉那么平常。
杨竹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帝,连连摇头道:“不可能,我进医院的时候根本没人跟踪我,我很确定。”
“对呀,但是你在这里坐了一分钟,那三个人就出现,并且在外头候着,说你身上没有定位器,打死朕都不信。你是零零七的女间谍还是神盾局的卧底特工,专招惹爹都不认识的家伙。”皇帝吐槽归吐槽,立刻把她全身扫描了一遍。
皇帝扫到她手掌的时候,惊讶地喊道:“卧槽!你的掌心伤口里居然有枸橼酸67镓,只要有核素探测,你简直就是发着光告诉那帮杀手来杀你啊!至少七十二小时才能代谢掉,你现在逃出去也是分分钟能找到你。”
说时迟,那时快,门口已经出现了一个人影,门把手发出咔哒的响声,黑色枪管已经从打开的门缝里露出一截。
PS:枸橼酸67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