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之物洒落一地。
韩馥伸出手指着下边一众冀州的文武骂道:
“当初你们让吾与那曹操、公孙瓒联合对付河东的徐晃,现在可倒好?华雄派驻在河东的徐晃没除掉,华雄自己领着二十万人杀过河来了!”
“那并州的张扬连个屁都没放,就拱手让出了整个并州!”
“呵呵,那公孙瓒平日里自诩什么白马将军,但是一遇到华雄立马就软了,软了!”
“还有那袁绍小儿,欺吾太甚、太甚!”
韩馥生性暗弱,平日里以谦谦君子自诩,少有大发脾气的举动,此时冀州一干文武见韩馥居然当中掀翻桌案坡口大骂,顿时一个个心里都绷紧了弦。
那此时正站在大殿中央的张郃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刚刚所言冲撞了韩馥,因此一时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而沮授和田丰则从韩馥的话里听出来了一些别的东西,韩馥所言前几句并不是什么秘密,众人皆已知晓,唯独那最后一句,袁绍干了什么?
当下沮授小心翼翼地向韩馥问道:“主公,不知那袁本初,做了何事?”
韩馥大口喘着粗气,片刻后,他平复了一下心绪,然后走到被自己掀翻的桌案之前,捡起那地上的一封信函,向着大殿上众人扔了过去,说道:
“自己看!”
那信函被扔到距离张郃最近的地方,张郃最先捡起看了,信函上之字不过三五行,张郃大眼一扫,原本心平气和的张郃看完那信函之后顿时双目血丝遍布!
砰!
张郃一下跪倒在地,向韩馥怒声说道:“主辱臣死!那袁本初竟然如此欺辱主公,只要主公一声令下,吾张儁乂愿领冀州甲兵为主公擒来此人!”
韩馥背着双手立在原地,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那冀州文武之中又走出一人,乃是别架闵纯,闵纯从张郃手中拿过那信函,看过之后一如张郃的样子,向韩馥谏言道:
“主公,袁绍此举是在是欺人太甚,他那渤海原本就属于主公治下,但袁绍却丝毫不尊主公之令,之前主公敬他袁氏四世三公的名声,但此时看来,这白眼狼是喂不饱的啊。”
当下闵纯将那信函与众人一一穿越,这冀州的一干文武个个义愤填膺,但唯独之前刚毅耿直的田丰和素有计谋的沮授沉默了下来。
良久,韩馥问向田丰:“汝为何不言?”
田丰一如既往的耿直:“主公虽然掌控整个冀州,那袁绍不过区区渤海一郡之地,但在吾看来,同那袁绍开战,吾等想胜似乎有些不切实际。”
韩馥忽然双眼露出精光,他阴冷地说道:“哦?那依照你的意思,吾当如何?”
田丰说道:“修书与那袁绍交好,同时大力发展军力,主公治下之疆土、黎民胜那袁绍何止十倍?数载之后,那袁绍定然不是主公的对手。”
听田丰说完,韩馥又看向了沮授,说道:“公与,你可有话要说与吾?”
沮授看着那书信上袁绍写的“愿代公治理河间、安平二郡”几个字,双拳紧握,沮授虽然素有谋略,但其内心的刚勇之气丝毫不亚于任何一个武将,当下沮授向韩馥说道:
“主公,这袁本初欺吾冀州刀剑不利,那不如就适时的让他看一下,吾冀州剑刃之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