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暗弱,原本以为投靠了那华雄能为自己搏一个好前程,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啊......”
麴义仰天一声轻叹,随后抽出自己随身的佩剑,青锋前指,这可能是他这一生最后一次挥起手里这柄长剑。
“兄弟们,走吧,咱们数百号人,下去了也不孤单!”
“杀!”
六百多名先登营士兵用一声整齐的杀声回应了麴义,今天这场战斗,这六百多人与华雄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只是为了麴义而战。
砰!
先登营前方,最后一个骑在马上的怯薛军也被冀州士卒用数柄长矛戳穿了胸腹,顿时,正面战场上渐渐安静了下来。
大局已定,张郃长出了一口气,压在胸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张郃定眼看向前面的麴义的先登营,这时有副将来问道:“将军,对面是麴义将军,毕竟之前是一军同僚,是不是先劝降?”
张郃一摆手,说道:“麴义将军虽是凉州人,但我一直视他为冀州军人之典范,他性格孤傲,一直看不起主公,这次有机会投靠大将军他自然是义无反顾地就走了。”
“依麴义将军的性子,此次他既然走了,就绝不会再投降,让他做这种朝秦暮楚之事,还不如让他一刀自尽来得痛快。”
张郃说完,他身边几个军将都是一脸可惜地看向那麴义,同为冀州军将,谁不知麴义大名?
有一个张郃的亲兵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张郃余光瞥见了,说道:
“问吧,憋在心里难受。”
那亲卫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将军,那为何麴义将军要投大将军?”
张郃依旧平视前方,稍缓了一下,说道:“一个月荡平盘踞凉州多年的两大割据势力,要知道当年灵帝在位的时候,太尉张温领着十万都没能从那两人手中占得便宜。”
“之后更是将凉州羌人屠了十之八九,还让两部胡人在自己手下乖乖听话当狗,我汉军将士听了哪个不是倍感提气?”
“率十万铁骑进军长安,于天子殿前接过大将军印,从此之后便是万人之上。”
“本将问你,同为行伍之人,若有机会能在这种人手下为将,你愿不愿意?”
张郃一番话说完,不止是那亲卫,他身边所有人都哑口无言,顿时一个个似乎都能理解麴义所为了。
当下张郃命令道:
“传令,全军前进,送麴义将军一程。”
“诺!”
顿时,两万余冀州步卒同步上前,而那对面的六百先登此时有如一座礁石,面对即将铺面而来的巨浪坚定不移。
壶关之内,速不台看着那在自己面前又停下来的曹军,心中连声将那指挥之人的所有家属都问候了一遍,而这时,那从壶关上传令的斥候也飞马过来将壶关的情报报与速不台,此时速不台再看向这面前的曹军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速不台向着身后的壶关远远看了一眼,然后扬起手里的弯刀向前一指,口中大喝道:
“全军听令!从此刻开始,一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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