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前边的凉州兵好像看到了一些对他们来说不是很友好的东西,但是随着身后士兵的推攘,他们已经没有了后退的余地。
城门那头,是一队队已经整装完毕的驻队矢。
弓弩齐备,箭上弦,弩待发。
驻队矢完全封锁了整个城门的门洞,那箭头上的寒光让对面的凉州兵浑身如同瞬间进入了三九天一样,前边的凉州兵拼了命的想回头,但是站在他们身后的袍泽们却一个个用力的推着他们向前走......
驻队矢一箭都没射,冲进门洞内的凉州兵先死一成,都是被自己的同袍们踩踏而死的。
还有红了眼的凉州兵挥起手中的刀就向着身后的友军砍了过去,一时间整个城门的凉州军乱作一团。
驻队矢的队率看着对面乱糟糟的一幕,手中右臂高高抬起,嘴中喊道:
“预!”
“唰!”
所有的驻队矢士兵纷纷向前卖出一步,手中弩箭对准了门洞另一头的凉州兵。
“放!”
队率高举的右手猛然会下,嘴中号令一出,同时也宣告了对面那些凉州兵的命运。
一根根来势凶猛的弩箭从驻队矢士兵手上的劲弩中射出,在这门洞内的狭窄空间里凉州兵根本没有地方躲闪,往往一根弩箭都能一串二、甚至是一串三的带走凉州兵的性命!
而那些在后边的凉州兵还好,在前边的眼看着自己要成刺猬,拼了命的向往后边跑,谁敢挡在自己身前挥手过去就是一刀!
不仅仅是门洞内,城墙上也纷纷出现了驻队矢的身影,还有那一队队披着重甲的重步兵。
原本以为榆中的守军尽是些拿着那种细窄绣春刀的士兵,结果当重步兵和驻队矢出现在城墙上的时候,马玩一下子傻了眼。
“这、这也太能忍了吧?”
骤然出现的重步兵让那些已经杀到城墙上的凉州兵面临着毁灭性的打击,那披着重甲的重步兵根本就不需要挥动自己手中的兵器,朝着刚从上城墙的凉州兵一个猛冲,便将那人撞下了城墙。
片刻之间,凉州兵好不容易在城墙上建立起来的防守阵地宣告覆灭。
而接下来,驻队矢的士兵便让那还在攻城的凉州兵们见识到了什么叫恐怖。
只见那一个个驻队矢的士兵居高临下,前后三列,在队率的指挥下,第一列驻队矢士兵朝着城下射出一轮箭雨后马上后退,然后第二列上前,在之后是第三列......
原本还密密麻麻的城墙脚下,在驻队矢几轮箭雨过后,就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马玩看着那一轮轮箭矢从城墙上射下来,驻队矢每轮换一队,他的心就痉挛一下,嘴中,马玩对身后无力地说道:
“鸣金,快鸣金......”
榆中城内,听着城外不断传来的惨叫声,薛剑站起身,看了看天色,自言自语道:“时候也差不多了......”
随后,薛剑对徐威说道:
“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一直拖着那些攻城的人,而不一开始就用强攻硬弩挫其锐气?”
不待徐威说话,薛剑自行对他解释道:
“这是主公的命令,给敌人以希望,让他们不断地投入兵力攻城,牵扯住这韩遂的步卒,然后等主公带大军到了,便对其进行全面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