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金城的城门便打开了。
大队大队的士兵从金城内冲了出来,城外马蹄声阵阵,来连夜赶来的湟中义从也刚刚赶到。
韩遂全身披挂,骑着马出了金城,他目色严峻,身后跟着程银、李堪、张横、马玩四将,大军出了城,韩遂不经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右眼。
打从昨夜开始,韩遂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
“哒哒......”
一个颇为年少的小将打马跑到韩遂面前,拱手向韩遂说道:“启禀主公,湟中义从到了。”
“嗯。”
韩遂轻轻嗯了一声,他看了一眼那边的羌人骑兵,对那小将问道:
“彦明,听说你又收了两个得力的手下?”
原来这小将便是阎行,阎行一听韩遂这么问,言辞神色之间颇有些激动,他向韩遂说道:
“主公,确有此事!那两人武艺颇为了得,待我们此次从榆中回来,吾便将那两人介绍给主公!”
韩遂摆了摆手,说:“那倒是不用了,就让那两人在你帐下听用吧,去告诉金吉,可以出发了。”
“诺!”
金吉便是那三万湟中义从的首领,湟中义从平日里由他统率,在支援韩遂作战时,因为金吉是小月氏人,看不懂韩遂的汉军旗号,因此韩遂便派了阎行过去,一旦进入战斗状态,则阎行会接手湟中义从的指挥。
“呜......”
一阵号角声响起,韩遂的军队缓缓从金城开拔,马玩率本部人马在前开路,向着榆中的方向前进。
韩遂大军刚从金城出发没多远,便遇到了零零散散的溃兵,那一个个溃兵身上的模样简直是渗人,有的胸口一个硕大的马蹄印,有的胳膊上好像被什么动物硬生生撕下了一块肉,还有的整个脸都塌陷了进去......
马玩一看,赶紧命人将那些人带过来,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之后,迅速向后边中军的韩遂报了过去。
听到马玩派人传来的消息,韩遂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在得知榆中丢了后,韩遂心底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知道了,继续前进。”
韩遂一声令下,大军继续前进。
越往前走,遇到的溃兵也就越来越多,而那些溃兵大多身上一副惨样,这个断胳膊,那个短腿,还有人拿着的盾牌上居然凹进去一个马蹄印,这一幕幕场景让这些刚从金城出发的士兵个个心里直打怵。
“你看到了么,那个人的盾牌......”
“这算什么,你没看刚刚过去的那一拨人,里边有一个肚子上窝进去一个大马蹄印子!”
“那个人,他的脸,骨头都露出来了......”
“那是被狼舔了。”
“这、这前边是发生了什么......”
“哎,狗子,自求多福吧。”
这样的对话不断出现在韩遂军中,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基层将领过来反应军心不稳。
“吁......”
在又一个军侯说自己手下有士兵想要趁乱逃走之后,韩遂原本一路上一直半眯着的眼瞬间睁开,其中闪过一道凌厉之色!
韩遂对着身后的张横勾了勾手指,张横打马来到韩遂身边,低下头,等着韩遂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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