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没踹上去啊。
只见前后从这华雄的府内走出了两三百号衣甲明亮、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走在路上行人莫不避让三人,胆小的甚至连看上一眼都不敢。
那之前准备用脚踹门的士兵满眼震惊地向他们屯长说道:“屯长,这骁骑都督,是威风啊,府上这么多护院。”
“屯长你看,他们的那衣裳,看上去真威风。”
“还有那刀,啧啧......”
“不过他们那刀那么细,估计砍起人来不好使。”
那士兵自己一个人嘟囔了一堆,他的屯长一句话都没说,他扭头看了过去,只见那屯长两手抱在胸前,看着那一个个锦衣卫正在发呆。
“屯长,你在那寻思啥呢?”
说着,这士兵用胳膊杵了那屯长一下,才让那屯长反应过来,他看着锦衣卫那身明亮的飞鱼服,说道:
“狗子,你说这骁骑都督府上,还招不招护院啊?看他们这扮相,骁骑都督舍得花钱啊。”
那被唤作“狗子”的士兵暗自撇了撇嘴,说:
“屯长,醒醒,还有下一家的门等着我们砸呢。”
“下一家是哪家?”
“廷尉府。”
“走,砸特娘的!”
皇宫之内,此时整个皇宫内苑已经乱作一团。
内侍宫娥到处奔走,无数士兵搬着那原本只有皇亲国戚才能使用的金器、桌椅等用具向外而去,也有一些抱着那跑来的宫娥向着那内苑深处走去,原本端庄威严的皇宫,此时活脱脱像一个菜市口。
小皇帝刘协站在宫门外,默默看着这一切。
过了一会儿,他身后的年轻宦官都忍不住了,掩面而泣。
小皇帝好奇地回头问道:“王贤,你怎么哭起来了?”原来此时侍奉在小皇帝身后的内侍便是那之前尚书王隆的儿子王贤。
王贤一边用手指擦着自己的眼泪一边说道:
“陛、陛下,小臣自幼便由家父教导,忠君体国四字早已经深深刻入小臣内心,从小臣记事起,家父每提起这皇宫、还有陛下,语气之中都满是恭敬,如今......”
“如今小臣见到眼前这一幕,不禁有些伤感,吾大汉,多难啊!”
小皇帝终究是才十岁,站得有些累了,他坐在宫前的台阶上,那王贤赶紧开口说道:“陛下,不可......”
刘协却是坐的舒服,有点都不想起来,他指了指自己身边,对王贤说:“来,坐。”
王贤犹豫了一下,最后在刘协身后一个台阶上蹲了下来。
刘协开口向王贤问道:
“王贤,那日右将军抓你一家回来,你好像跟你父亲之间,并不是很和睦啊?你似乎还说了很多你父亲的坏话。”
王贤咽了口吐沫,他不知道这十岁的刘协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他开口说道:
“陛下,若不是小臣那样做,估计此时小臣应该已经在九泉之下陪着家父了吧。”
刘协笑了笑,伸手抓住了王贤的手,说道:
“王贤,你也是一个孤家寡人啊。”
一阵脚步声响起,董璜带着一队甲兵来到刘协身前,冷声说道:“陛下,我们也该启程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