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笑只是个少校,按理来说没资格参加这种级别的舰队高官会议,不过各舰来参会的本就不是只有舰长一人,而是各自带了几个舰上的心腹手下或重要部门管理人员。
开会之前,丁汝昌亲自告诉林泰曾,把孙笑带上——这小子心思缜密,炮术娴熟,而且十分英勇,作为海军军官几乎没有缺点,把他带来说不定能帮助查疑补缺。
果然,丁汝昌读完战斗计划,最后要大家表决心的时刻,孙笑忍不住提出了一点自己的想法。
“你有什么话要说?”丁汝昌严肃的问。
“法军势大,想要消灭第一远东舰队已是不易,而且我们必须以最小的代价消灭他们,才有余力再去对付第二远东舰队,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孙笑把丁汝昌没有说出来,但大家都明白的话直接挑明了。
“但我觉得我们也没必要就此放弃,直接硬拼啊。我们,呃,是定镇上还有两艘舰载鱼雷艇。”
孙笑越过坐在自己身前的林泰曾,走到一种舰队高官中间,成为视线的焦点。
“我在马尾的时候看过法夷杆雷艇攻击扬武的行动,非常迅捷,一击既能重创一艘大舰!我们有更好的鱼雷艇,这种时候没有理由不用!从中挑一艘最好的给我,再给我10个胆大心细的志愿兵,开战前一夜里,我带这艘艇摸进海防去偷一把,说不定能偷到一艘大的!”
定镇原本有四艘鱼雷艇,镇海海战中,两舰各有一艘被击毁,现在还剩“定二”和“镇一”两艘,只是没人觉得那玩意能起到什么作用,也没人把它们算作战斗力。
听到这话,一众舰长几乎同时皱了皱眉,不过没有说话,只有最欣赏孙笑才能的刘步蟾说道:
“此事不可行!鱼雷射程不过两百米,要想打中,你甚至必须摸到敌舰150米内再射击!姑且不论你进去的时候法夷能不能发现,射击之后他们怎么会放过你?24艘法舰,几百门大炮,从240到诺登飞,哪一门炮都能要你的命!”
“我也不想死,不过现如今,如果我们不去争取一切胜机,难道要凭钢铁压倒法夷不成?”
孙笑装模作样的苦笑一声,轻叹道:
“我会在凌晨快天亮的时候摸进去,那个时候正是人将醒未醒,而哨兵执勤一夜疲惫不堪,警惕性最低的时候。”
“若是我被发现,我们不过损失一鱼雷艇,不影响决战计划。若是能够成功,我也不回来了,直接在港口内找个地方抢滩搁浅,然后试试看能不能偷偷溜出港去,不过还请给我一支短枪,我绝不做俘虏。”
丁汝昌,刘步蟾等人呆立原地,一言不发。
只有林泰曾还在找理由劝说:“孙笑你在我舰上也是重要岗位,你去开鱼雷艇,我的主炮怎么办?”
“大人放心,既然本次只在近距离开火,副炮长代理炮台指挥足够了。”
“可……”
“好了,都别说了。”丁汝昌提督突然发话:“拿酒来!”
一个提督亲兵抱来一瓶酒,却不是国酒,而是英格雷的威士忌。
“孙笑,我问你,此行你可有把握?”丁汝昌问。
“把握不大,不过我认为值得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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