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月姨娘急忙奔去察看女儿是否受伤,见她无事松了一口气,才有时间去看那刚才暴喝出声的人。
李玖扶着李玉衡从楼梯下来,转过身子便看到有人要碰花架上的花,立刻出言阻止。不想那人受不得惊吓竟然失手打碎了最珍贵的花。
李玉衡暗中捏了捏李玖的手,示意她镇静,然后两人出了阁楼站在廊下,与那月姨娘隔了五六步的距离。
“那盆花可是太后赐下的西洋诸国的贡品,整个皇城也只得两盆。庶小姐眼睛真毒,一失手就打碎了最珍贵的那盆。”
李玉衡声音带着嘲讽与讥诮,漫不经心地说着。月前安东都护府的镇守将军慕成化进来数车奇珍异宝,说是西洋诸国的船队经过,仰慕棠朝大国特送上贡品,还有一封书信。
这盆奇花,就是那几车奇珍里的。圣上收了其他东西,选了几样送去了慈安殿,当时李玖正给太后请安,看中了这盆花就求了过来。
现在养了不足一个月,就这样被打碎了。李玖当然心疼,有些不悦地盯着那庶小姐,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长大后的庶妹。
昔日记忆里那整日穿红戴绿,比自己还嚣张的庶妹,现在身子瘦弱肩膀伶仃,一脸怯弱地站着,整张脸清秀而已,找不到丝毫与父亲相像的地方,唯有眼睛与月姨娘颇像,面上毫无血色一脸苍白。
“我,我不是故意的……”
李玉衡挑眉,微挑的眼梢在庶小姐眼里就是恶人模样,轻笑。
“哦?本宫亲眼所见,庶小姐还敢否认,当真大胆啊!另外本宫乃正三品的公主,庶小姐为何不跪,还敢自称‘我’?本宫倒是好奇,庶小姐的教养就是这样么?真是,与你嫡姐相差甚远!”
李玖看李玉衡有意寻事,倒也不便插嘴,就使明艳搬了两张放了软垫的椅子来,供两人坐在廊下。
月姨娘第一个气不顺,当场站出来指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李玉衡,当真有一种泼妇骂街的气场。
“她李玖受宫里教养,我女儿和她同等身份,却被圈禁府里不得出门。现在又来指责她不如嫡姐,当初为何不把我女儿接进宫里!”
月姨娘出身很低,不过是敬王剿匪,在附近村子里带回来的美貌女子。长相再出挑不过是个没见识的村姑,才会做出趁着王妃去世分薄财产的荒唐事。
她总觉得自己女儿与李玖一样,都是敬王的女儿,待遇不等她自然不甘心。月姨娘却是忽略了,李玖是敬王府嫡长女,生母是由太后养大与敬王青梅竹马的晋州荆家女,单这一点李玖与庶小姐就是云泥之别。更遑论因了棠朝风俗,地位本就底下的庶女身份。
敬王妃去世,太后自然会把自己的亲孙女养在身边。庶小姐说好听点是王府庶女,难听点就是敬王妃心里的刺,太后当然不会关注她的生活。更别说月姨娘还做下那等糊涂事。
李玖当场笑了出来,对着跳梁小丑一般的月姨娘嗤笑不止。她王府嫡女,居然有人会跳出来说她和一个庶女身份相等,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身份相等?我母亲乃晋州清流荆家嫡女,自幼长于宫廷,敬王元妻且是唯一的齐君,不知月姨娘拿什么与我母亲相比……”
月姨娘寡言,李玖咄咄逼人地叠声逼问,问到最后自己反而笑了起来,目光却依依不饶地停在月姨娘脸上。
她能有什么和母亲比呢,出身,美貌,敬王的宠爱程度?还是其他?李玖嗤到,那月姨娘有哪里比得上自己的母亲的!
“既比不上我母亲,那月姨娘还敢说你出的女儿与我身份相等么?”
月姨娘脸上红白交错,最后黑着脸死死盯着李玖,心里难受得要烧起来却没有言语来反驳。庶小姐见自己母亲吃亏,瑟瑟缩缩地过来贴着月姨娘,一副护母心切的模样。
“我,我娘是……”
李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停留一瞬便立刻转开。
“既是王府的小姐,有些规矩废不得。庶妹别忘了,你母亲只有一个——过世的嫡母,可不是随意一个后院的阿猫阿狗!”
李玉衡伸手在她手背上安抚地摸一下,李玖对她一笑示意自己无事,这才接着说到。
“如此不懂规矩,我也有错,王府在庐州有处别院,庶妹就在那养养身子,学学规矩吧!”
这是李玖与李玉衡商量过的,把庶小姐送得远远的,过两年配个人家打发了,王府就算对她仁至义尽。至于月姨娘,李玖可不愿轻易放过她。
(三更完成我去码明天的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