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彭说不知道叶颂北去了哪里,她不信,天还没有亮,她就跑去李彭家了。
门紧紧的关着,她就不断地拍门。
李彭昨天晚上半夜里回的家,整个人刚睡着没几个小时,就听到夏暖的敲门声了,一睁眼头就疼,起身连忙去开了门。
“叶颂北是不是在你家?”
说着,她直接就推开他走了进去。
李彭还有没睡醒,一时之间没有留意,就被她闯进来了。
可是叶颂北真的不在他家,夏暖就算怎么找也没有用。
房间、厕所、杂物间,能找的地方夏暖全找了,正如李彭所说的,真的没有。
她看着坐在客厅的李彭,眼睛红了一大圈:“李彭,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叶颂北在哪儿,你告诉我吧。我快期中考了,从北京买了站票就过来了,可是我找不到他,我求你了。”
说着说着,夏暖直接就哭了。
在李彭的印象中,夏暖一直都是孤傲的,像是高岭之花一样,只有在叶颂北的跟前的时候才有那么一点儿人间烟火的味道。
可是这会儿,她站在那儿,眼泪不断地落下来,整个人狼狈又憔悴,一点儿女神范儿都没有。
李彭觉得有些压抑,他不敢看向夏暖的那一双眼睛,只能微微偏开头,假装在和她对视,实际上却是在看她身后的那堵墙:“夏暖,你别找他了,他下定决心要干的事情,我们谁都改变不了!”
“可是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这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情!就算是要分手,也要让我见到他当面说清楚啊!可是他这样就在电话里面说分手,是为什么?!”
她有些失控,拔高这声量说得有些歇斯底里。
李彭的奶奶从屋里面走出来,看了一眼夏暖,又看了一眼李彭:“你是不是欺负人家姑娘了?!”
李彭觉得自己冤枉,“奶奶,这是叶颂北的女朋友,我没有欺负她!”
夏暖这时候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看了一眼李彭的奶奶,笑了笑:“奶奶,他没欺负我,我只是难受。”
说着,她转头看向李彭,哀求一般地开口:“我求你了李彭,你就告诉我他在哪儿吧,我不会告诉他是你说的!”
李彭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里外不是人,要是以前,他早就扛不住了。
可是昨天叶颂北的话也让他清楚,夏暖跟他们确实不是一个路子的人,与其长痛,倒不如就短痛,趁着大家现在还年轻,能分就分了。以后想起来,估计也就是觉得年少轻狂,说不定还能轻易地就一笑而过了。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夏暖,我真的不知道,我连他电话号码都打不通!”
夏暖咬着唇看着他,半响,她次啊回过神一般,呐呐地开口:“我知道了。”
李彭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难受,掏了一根烟,一边点一边跟在她的身后。
夏暖也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家里面等叶颂北了。
李彭见她回了叶颂北的家,才松了口气,转身回家去。
下午把人带到镇上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问叶颂北:“你怎么就不当面跟她说分手?”
叶颂北脸色微微一绷,“我也想当面跟她分,可是彭子,我狠不下心。”
只要一看到她哭,他就狠不下心。
李彭咽了口气,觉得喉咙有些哽咽,抬手拍了拍叶颂北的肩膀:“她快期中考了,从北京到这儿的火车,没坐票,是站着过来的,你要真的是想分手,就狠心点儿,别让她找到你,要是不想分,以后都别这么作了。”
叶颂北抬手捂着脸,眼角已经渗出了眼泪了,可是他捂着脸,谁都看不到。
两个人许久都没有说话,其实能说什么话呢。小的时候太不懂事了,现在才发现,原来所有的一切都会有安排的。
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你也霸占不了多少年。
夏暖知道叶颂北可以躲着自己,可是她不死心,就是不死心。
一天、两天、三天……
周沫沫给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她要再不回去学校,要是被查出来了,这处分不会轻。
可是她还是不想走啊,周沫沫一天天的打电话过来,她看着那屋子里面熟悉的一切,那里面还有许多她买回来的小物件,房间里面还放着她的一些书本。
可是这里面最重要的叶颂北却不见了,他真的是想分手,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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