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看了尚可喜的履历,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他立马福临心至,建议道:
“驸马爷,要不我们也在京师设立庭审,将其中的是非曲直给审明白;让那些跟随您的将军们明白,自己真实的处境?”
这一次,王国梓终于点头示意可行,并吩咐道:
“让周遇吉、范壮忠等投过来的明军将领也都过去旁听一下!”
“是!
只不过京师里面的官员,大部分都被驸马爷您以投靠流寇的罪名下了狱。
这……这恐怕没人来当这个主审。”
就在这时候,临时客串门房的士卒突然送进来一份拜帖,对着王国梓躬身道:
“驸马爷,外面有个叫阮大铖的员外,说是凤阳总督马士英推荐,想在驸马爷手下谋份差事!”
王国梓接过拜帖,悠悠的道:
“主审官这不就毛遂自荐来了嘛!”
李岩一听王国梓准备启用阮大铖,不由得直皱眉:
“这个阮大铖,名声可不怎么好听。
听说他是东林魁首高攀龙的弟子;却为了仕途,转而依附魏忠贤!
结果魏忠贤一系的阉党倒台后,他便收到东林党的疯狂报复。
先帝在位时,他可是一直不得仕!
起复这样的人,末将担心会影响驸马爷的名声!”
王国梓颇不以为然的道:
“朝堂上相互倾轧排挤,还不是你踩我一脚,我回你一拳。
不能说你踩别人就是正义;别人反过来踩你,那就是奸邪吧。
阮大铖当初错就错在没有看清东林党党同伐异的本质,竟然还幻想着重新投入其怀抱!
现在来看,他应该是想清楚了。”
见李岩还是一脸不认同的模样,王国梓幽幽的道:
“这个人被东林党打压的厉害,加之功利心过于炽烈;即便现在让他当狗,他都能当场叫几声。
这种人,也是很有用的!”
“……”
就在王国梓要让人将阮大铖请进来的时候,另一个门房也送来了一份拜帖。
这次来求见的,竟是根正苗红的东林党、“几社六子”之一的陈子龙求见。
这位东林党的中坚,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东林魁首钱谦益的前夫哥、柳如是的第二任丈夫!
……
王国梓看着这份拜帖,有些无语的道:
“这是怎么了?
阉党和东林都找上了我?
将他们都请进来吧!”
……
此时,候在门外的阮大铖和陈子龙,自然也看到了彼此。
陈子龙满脸嫌弃,仿佛看到了一坨臭狗屎,不屑的道:
“两面三刀之辈,你倒是会见缝插针。
只可惜,王驸马名声鹊起;恐怕不愿意见你这等见利忘义的小人!”
阮大铖听对方如此辱骂自己,面色一变。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如常:
“咱们大哥不说二哥。
前些日子,你们东林干的才叫漂亮呢!
对太子不闻不问,只一心想着推潞王上位;为此,还极力贬低福庶人。
结果呢?
眼看着福庶人带着江北三镇兵马直逼南京,你们还不是舔着脸跪迎!
哼哼,我可是听说了,为了压下福庶人心中的火气,东林魁首钱谦益都将自己的如夫人送到了福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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