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比试,打酱油的几个官员顿时不困了,纷纷打起精神,等待着看热闹。
朱凤文可是见识过妹夫拳头碎大石的勇猛。
他对王国梓很有信心。
张其在听说要比试后,也是精神一震,狞笑着看向王国梓,挑衅道:
“郡马爷,下官是王府护卫统领张其在。
您有没有胆量下场练练?
别的不说,下官饶你一只手!”
王国梓:“……”
淦!
这丑逼这么狂躁的嘛!
好,马上安排!
他盯着张其在,佯装忌惮的道:
“张统领是吧?
我平生最推崇的,就是那种‘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儒将!
阁下要是有心争竞,咱们就不伤和气的来一场文斗吧!”
旁边的王府长史是个老好人。
他听了王国梓的话后,连忙附和道:
“仪宾说的是。
还是文斗好,不会血刺啦呼的,冲撞了王爷、世子。
臣建议,就考一考文韬武略吧!”
“……”
文韬武略?
王国梓虽面上没什么表示,心里却在狂骂麻卖批!
老子秀才的功名都是靠着文武双拳打出来的,哪里知道什么是韬略?!
他扫了一眼张其在,见对方也是一脸便秘的样子,知道他也是个学渣!
嘿嘿,看来是卷不起来,那就好办了!
“怎么样,张统领?
我自问《孙子兵法》可倒背如流;说到韬略,定然不弱于人!”
张其在:“……”
他愤愤不平的道:
“郡马爷,我老张就是个大老粗。
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你们这些读书人没有一个公认的评比手段,分不出个一二三四来,只能靠论资排辈来排坐席……”
王国梓连忙打断道:
“张千户,此言差矣。
本仪宾的书读通了,不是也在院试中拔得头筹,成为案首了嘛!”
张其在像是抓住王国梓的漏洞般,嗤笑道:
“郡马爷,您自己也说了,那是科举考试。
王府三卫可是要真刀真枪的去战场拼功业;你拿读书人那一套放到行伍中,我们这些大老粗可不认!”
王国梓像是被说服了一般,开口问道:
“那倒要请教,行伍之中,要怎么排座次?像水泊梁山那样?”
张其在见对方上套,心中不由得嗤笑:
这什么狗屁案首,还不是几句话就被自己带进沟里!
他撸起袖子亮了亮拳头,然后刺啦一声脱下衣服,得意的道:
“行伍之中,拳头就是硬道理,伤疤就是军功章!
行伍中分高下,很简单:
对上一拳,谁输谁赢就一目了然了。
谁的力气大、拳头硬,大家伙就服谁!
另外,下官身上的伤疤,那就是荣誉。
如果没有这些,在行伍中可混不下去。
哼哼,看郡马爷细皮嫩肉的样子,要是不能打服我们,那可没人会听你的。
你不会认为,军中的老油条会怕你郡马爷的身份吧?!”
这番话,话糙理不糙;就连一开始支持文斗的长史也不禁点了点头。
其他人看到张其在一身的伤疤,都肃然起敬;甚至有几个人还起哄似的竖起了大拇指!
王国梓见大家都偏向武斗,就向大舅哥递了个眼色。
朱凤文立马会意,开口道:
“父王,我看这样吧。
张千户说得在理,军营中谁拳头大就听谁的。
文斗武攻这一块,我们就选武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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