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你是三百年未有的滚刀肉;就问你抗不抗揍!
夫子未见之叹,是吧?
那是没见到我;否则,什么颜色都能给你看看!”
李磐没想到王国梓在贡院里面都敢行凶,一时间又被打懵逼了。
待他稍稍恢复了神志,立马高声求救道:
“监考官,呜呜呜……”
王国梓见他不讲武德的要叫人,立马上前捂住他的嘴,对着他的后脑勺就呼了过去:
“麻蛋,竟然还不老实!
叫你碰瓷;
叫你不好好考试;
叫你撕答题纸;
叫你这么自恋……
老子今天就教你做人!
照脸乎,使劲乎;
左手乎完右手乎!”
“呜……呜……呜……”
“……”
小半晌后,一场合“揍”终于完成。
这一刻,李磐终于幸福的晕了过去;王国梓也靠在号房的门板上喘着粗气。
麻蛋,考一个试可真累!
接着,他掏出了怀中的答题纸,看到上面的名字后,哈哈大笑道:
“小样,你考的是《论语》;我靠的是“抡语”!
干不趴下你,我还怎么去找郡主刷副本!”
这边的响动,终于引来了书吏。
他像是得过嘱托一般,小声提醒道:
“动静小点,旁边也有人盯着呢!
王公子,文章都写好了?要不要检查下?”
王国梓已经喘匀了气。
他看着李磐已经晕了过去,连忙将人摆成趴睡的模样,并用身体遮住书吏的视线。
书吏像是没看到他的小动作一般,低声警告道:
“考场不能喧哗,也不得随意走动。”
王国梓干笑道:
“这位贤兄脑袋有点不舒服,学生只是关心下同年!”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全好了,好到已经睡过去了!”
书吏对枪手的情况不甚在意,问他道:
“你题答的如何了?”
王国梓此时已经恢复了温润如玉的君子风,拱手一礼道:
“这次的时文,还是颇费了一番气力;累的自己差点闪了腰。
如今,终于做完了!
大人,我交卷!”
那书吏接过卷子,稍稍扫了一眼,见姓名和籍贯处没什么问题,就带着他来到了主考官处。
这主考官,正是高世泰。
他装作不认识人,接过卷子仔细看了一眼,突然高呼道:
“好!
圣人论人之成德,有以好仁之笃言者,有以恶不仁之至言者。
这个破题真乃神人之笔。
此文当观其一往奔放、气力胜人处,如徒摘水火、刍豢、蛇蝎、鸩毒语,为先辈訾议,则以小失大矣。
众位,奇文共欣赏;你们也看看吧!”
其他考官都是人精,自然知道该说什么话。
“……字字典切,可配经传,佳处尤在用意深厚、是圣人使人各得其所……”
“王大人所言极是。
骨力雄峻,涵盖一时,此程与墨并制科文之极盛也。”
“……”
王国梓还没出考场,基本就内定了案首的位置。
高世泰向他点了点头,满意的道:
“下去吧!
对了,你隔壁号房的那位……”
“嗷,那人也不知道是不学无术,还是考前玩命复习,竟然在考场睡着了。
须知,功在平时。
不下几年苦功夫,怎么能学得扎实。
这种滥竽充数之辈,学生羞与为伍。”
高世泰愕然的看着王国梓,半天才干笑道:
“嗯?
这番话还是有见地的。
与君共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