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纵然有震慑之心,但实无震慑之力,如何管得住武林之事啊。”李克明为难地说道。
“不知李大人叫我等前来是有何对策?”华胥问道。
“哎,说起来这九风城之事,均起于合剑堂,若是少侠能够将合剑堂打压一番,教其行事不再如此嚣张跋扈,想必这九风城也就安稳了。”李克明笑道。
“既然如此简单,李大人为何不让秦家出手?以秦家名剑世家的地位,要震慑这合剑堂想必不是难事吧。”蓝云霓侧眼看着李克明,冷冷说道。
“诸位有所不知,这秦家实在有心无力了。
几年来秦家日渐式微,家中除了秦老爷子之外,只有姜婉儿管事儿。
可这一介女流如何当得起大任,在这等大是大非面前,这姜婉儿也只顾着秦家,只说这门派纷争自有规矩,秦家不好贸然插手。于这两边是各不得罪,实在是指望不上呦。”
“胡说,秦老爷嫉恶如仇,怎会袖手旁观?”
蓝云霓气愤,名剑世家同气连枝,自然容不得这般造谣。
“这可不是本官胡说。你这小女娃,该当学学你师兄。
本官好歹也是一方城守,你怎可这般出言不逊?”
这李克明见着蓝云霓两次说话,均是话中带刺,在下人面前如何也得保住为官的面子,便开口教训。
“一方城守?一方城守又如何?福不能恩泽百姓,罚不能惩戒恶徒。
面对百姓疾苦,言语之中不思反省却句句表功,简直愧对皇恩。”
蓝云霓本是心情不好,被这李克明一激,心中怒火凭生,镇南军少主的威严一时迸发,屋内顿时一冷,连岳紫晴也被蓝云霓这等气势震慑住了。
“你……你……”李克明面色铁青,结巴说不出话。
“蓝师妹,你这镇南军少主的威严当真是厉害,不过还是冷静得些好。
师兄,我看从这李大人口中也知晓不了什么,不如咱们去秦家问问?”
岳紫晴拍了拍蓝云霓的肩头,心中担忧这李克明心中生出怨恨,在暗地里对蓝云霓使些绊子,只好把蓝云霓的身份说出来,叫李克明知难而退。
果不其然,这李克明一听“镇南军少主”,顿时两脚发颤,两片嘴唇打着架说道:“你……你……镇南军领袖,巾帼将军蓝入离是你何人?”
“正是我娘。何如?李大人莫非是要向上参我辱骂当朝命官不成?”
“不敢不敢,蓝少主所言甚是,都怪下官无能,才成这等局面,还望蓝少主大人有大量,莫与下官计较。”
李克明立马从座上起来,连连几步到了蓝云霓身前,双手行下官之礼,转而又话锋一转,说道:“话说令堂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前两日朝上有言,说蓝将军在望水一战打得西荒蛮夷溃不成军,仓惶躲进望水城,连城门都不敢出,当真是扬我天昭军威,下官对蓝将军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娘可用不着奉承。师姐,咱们还是早些去秦家看看吧。”
这李克明的模样实属惹人厌烦,即使是华胥也心生恶感,于是抱拳说道:“李大人,震慑合剑堂不难,但只怕这合剑堂另有图谋。
秦家两不得罪,说不得有什么隐秘,我等这便去秦家问问清楚。
大人放心,我等必将此事查个明白,还九风百姓安宁。告辞。”
华胥这话说得李克明丝毫无法反驳,碍于蓝云霓在场,也不便再强行挽留,只好送众人出了城守府衙,见着众人策马赶往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