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到了,如此说来是我们多虑了。”岑唐讪讪一笑。
“哼!”殷召予冷哼一声。
“是啊,我就说这小子绝不会是细作。
既然他先行说出那黑袍人,则说明他未有隐瞒,从其对那黑袍人的修为描述来看,也与严业所说无二,至于那黑袍人的伤,想必是与灵明佛猿拼斗时受的。
如此一来就都对上了,甚好甚好。”
木柯哈哈一笑,随即说道:“既是如此,我们便去向天阳长老和掌门说清缘由。”
说罢,木柯朝岑唐使了个眼色,二人身形一移,瞬间已是数丈开外了。
谢楚青此时也是不知,自己胡编乱造的缘由,竟然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无意间化去了几位长老的猜忌。
天昭嘉宏元年十二月末。
九风城鸦雀无声,鲜有人在街上行走,街边的商贩没了生意,只好敞着门户以待客来。
偶有官兵巡逻路过,百姓方才探头出来,看看街上情况。
待官兵一走,决计不在门口逗留,转身便回了屋内。
百业凋敝,唯有药庄生意尚好。
连日来,各门派门下弟子或是重创或是轻伤的,药材药膏自是少不了。
一时间,这九风城里的药庄几乎快要断了货。
“富儿,今日的药材可备足了?”
天仁药庄的掌柜躺在竹木摇椅上,双手垂在腹前,身边热着一壶药茶,闭目问道。
“掌柜的,备得足足的,就是那些个门派再打上个两三个月,咱们的药也够了。”那名为“富儿”的药郎说道。
“嗯,济心堂的情况如何了?”那掌柜的问道。
“昨儿听济心堂的老刘头说,他们那边的药似乎是断了。这楚州大雪,越灵庄的药材一时送不过来,今日怕是开不了门了。”富儿笑着说道。
“哈哈哈,这济心堂原先借着自己背靠越灵庄,平日里对咱们这些小药堂甚不待见,从他们那买些药材,连那老刘头也趾高气昂。
这下好了,风水轮流转,对了,若是济心堂的前来购药材,便将药价提上去一分。记住了?”那掌柜的满脸笑意,颇是自得。
“掌柜的,这越灵庄送来药材少说还要几日,如此一来,岂不是断了济心堂的后路?”富儿说道。
“哎,你这傻小子,这怎么是咱们断他后路呢?
是他济心堂自己不识时务,若是像咱们一样,攀上皇家药坊,帮助这皇家药坊在此经营,哪里会有现在的窘境?
你看看,这些门派打得你死我活,可老子只要把‘皇药’的牌子往这门前一挂,谁敢在咱们天仁药庄门口放肆?这就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掌柜倒了一杯茶,仔细品了一口,茶香四溢,更是喜不自胜,连连赞道:“好茶,真是好茶。”随后又问道:“这几日那些门派争斗的如何了?”
富儿边整理着药柜,边答道:“听说前日夜里,城东头又死了人,好像是云威武府的公子被合剑堂杀了。
昨日云威武府率人去讨要结果,可合剑堂矢口否认,两家差点当街打了起来,后来是秦家姜姑娘赶到发了话,这才消停了下来。”
掌柜的嘿嘿一笑,说道:“这下秦老头可要头疼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