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告知于你,你便能心无旁骛地修炼。
告知了你,莫非你还能违抗天昭皇命不成?
茹师妹总归是女子,嫁做人妇天经地义。
若你无娶她之意,便莫要为此事劳心费神。
否则既误了她,也误了你。”
谢楚青心头一震,喃喃自语:“是啊,既然没有娶她之意,得知此事又能如何?莫非我还能拦着茹师姐终身不嫁不成?”
说罢,自嘲地摇头苦笑。
轻若连忙插话,说道:“不知七公子来瑶华别院是有何事?这位姐姐看着面生,不知是哪家的大家闺秀?”
聂怀卿说道:“此女名为祝雨师,本为青州富贾商人之女,随父母来楚州探亲。
不料途中遭遇山匪,双亲殒命。
唯独一人随护卫逃了出来。
那护卫颠沛中重伤身死后,其误入羽皇山,被我发现救了过来。
问其亲戚何门何户,其言,此乃第一次跟随父母前往探亲,是故也不知所探之亲是谁。
如今双亲及其家眷均为山匪所害,无家可归。
方才我带此女去见了师父,师父见其可怜,便让其留在谢家,做少爷的丫鬟,待日后寻到其亲人,再让其离去。”
轻若听罢,低头说道:“原来如此。既是这样,我这便为雨师姑娘准备房间。”
话虽如此,但轻若心头却有些不是滋味。
同为丫鬟 ,她只是一贫苦人家的丫头,而祝雨师却是实实在在的富家之女。
且轻若仔细打量之后,发觉自己模样、举止均比不了祝雨师。
若是祝雨师住了进来,只怕谢楚青每日只围着这个“大小姐”了。
想到这里心中难免有些苦涩。
聂怀卿说道:“轻若姑娘,此女乃商贾之女,自小娇生惯养,下人的活难免生疏,日后便劳轻若姑娘教导了。”
轻若施一万福,柔声说道:“此乃轻若分内之事,七公子大可放心。”
祝雨师在旁听得这话,心头一震。
她何时见过聂怀卿对下人如此和气地说话?
且从轻若的言语衣着来看,与她一路上见过的几位侍女均是不同,想必不是普通的丫鬟。
她身为谢楚青身边的第一尊者,主仆之位雷打不动。
而轻若则不同,日后成为少主母也未可知。
因此躬身说道:“多谢姑娘劳心。”
“姑娘请随我来。”
轻若招呼着祝雨师去了旁边厢房。
“茹师妹之事你且放心,如今谢家之密你也知晓了不少,现下之急是你的修为,去了穹苍定要好好修炼,不可怠慢。”聂怀卿说道。
“师兄,既然我谢家有灵兽山、有帝山、有绝世的功法,且在九玄秘境之中地位超然,为何父亲还让我去穹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