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在,我实属不知。”
谢孤鸿听闻,沉默半晌。南宫辞素起身向谢孤鸿一拜,问道:“谢家主,我有一事不明,思来想去,还是打算一问究竟,请谢家主坦言相告。”
“南宫姑娘是想问我家祖上和南宫成双的事情?”
“正是。”
谢孤鸿道:“世上传言南宫成双是个无恶不作的女魔头,其剑下冤魂不计其数,照理说,我名剑世家乃是名门正派,万万不该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但昨日,我谢家依然救下你,你可知为何?”
南宫辞素摇了摇头。见状,谢孤鸿又言:“世间芸芸众生,如何说是他们的事,如何做也是他们的事。俗话说,人言可畏,若要以这悠悠众口成就人的威名,何其难也。可若要让人万劫不复,又何其易也。”
南宫辞素听到这里,说道:“谢家主,小女子才疏学浅,不知谢家主所言何意。我家成双祖上在这世上凶名赫赫,以致南宫家仇敌如云。
成双祖上在世时,尚能镇压一二,可祖上逝世之后,众仇家立即群起而攻之,我南宫家男女老少,死的死,伤的伤。
听谢家主所言,似是我祖上遭人污蔑,我南宫家遭受的乃是无妄之灾?”
谢孤鸿点了点头,说道:“你所说的这些,是你父亲,或祖父告诉你的吗?”
南宫辞素答:“正是。”
谢孤鸿接着说道:“南宫家本是天昭武林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平平无奇,为何能出来南宫成双这一绝世天才呢?”
南宫辞素犹豫片刻,说:“这……家父倒未曾说过。”
谢孤鸿说道:“南宫成双本是天下无二的美人,自然引得无数英雄折腰。但南宫成双一生只钟情一人,你可知是谁?”南宫辞素摇摇头。
“南宫成双钟情之人,便是我谢家祖上。
其一身本领,也是我祖上所授。
但我谢家有自身的命运,不可违背,于是我祖上便锻了这柄月华相赠,以表其情。
奈何南宫成双用情至深,一心寻我祖上。
但红颜祸水,南宫成双的美貌怎能不被人垂涎,一些宵小倒也不足挂齿,怕就怕引来一些大宗门、大家族的觊觎。
南宫成双终是得罪了大人物,这才有了其女魔头的传说。
所以,故事乃是人编排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正是邪,皆已化作尘土,谁又说得清呢?”
南宫辞素想了想,又道:“不对啊,谢家主,我虽和父亲久居山林,但这天昭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谢家家祖谢百微乃是一百余年前的人,而我家成双祖上逝世也有二百载,这……”
谢孤鸿哈哈一笑,说道:“难不成,百微之前就没我谢家了么?百微老……老祖只是将我谢家带入名剑世家之列而已。
事情原委南宫姑娘已经知晓,左右姑娘无事,便在谢家住下如何?以南宫成双与我谢家祖上的关系,若非命运捉弄,说不准你我两家早成一家了。”
南宫辞素轻叹一声,说道:“听了谢家主的话,小女子也有个不情之请。”
谢孤鸿一抬手,示意南宫辞素继续道来。
“我家成双祖上之事虽过于遥远,但我祖父、父亲却从未忘记重振南宫家的大业,也因祖父遗愿,我才前去追回月华剑。
既然谢家主对我祖上之事了解甚多,到了楚州之后,还望谢家主将所知尽数告知于我,小女子在此拜谢。”说罢,南宫辞素双手抱拳,深鞠一躬。
“南宫姑娘不必客气,到了楚州,我定将所知全部告知于姑娘。姑娘若无定所,日后来我谢家住下也是可以的。”
“如此便多谢谢家主大恩,日后如有需要,小女子定当赴汤蹈火。”
说罢,南宫辞素便退出了楼船室宇。
谢孤鸿站起身来,望着窗外,问道:“如何?”
身边的聂怀卿叹了一声,只回答了两个字:“像她。”
“你可曾后悔过?”谢孤鸿淡淡地问了一句。
“弟子无悔,只是有些许遗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