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被称为丞相的那人从轿子中走下来,把刚才要对唐斩的想法放到了一边,扫了一眼那几个刚站起来的官,问道:“今天有何异常事情?”
“一切都按照科考顺序,正常没有问题的进行着。”那官小心的问道:“丞相大人所指的异常事情,不知是哪方面?让小官好有所准备。”心中暗想着这前三名不都是已经按你们二人指定的给定下来了吗,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想想今年的科考够无奈的,状元以及榜眼都已经分配好了,这数千的学子从各地赶过来参加大考,只是为走个过场,并不可能在榜上有名了,简直是愚弄天下的文人学子于掌股之间。
从考生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内幕,所以说今天无论有多少有才志士与学子,都没有功名可取了,都还想着放朝得中,光宗耀祖呢,谁又能晓得这其中的黑幕,除了几个当事人之外,如李白与唐斩之例。
就在这时,从旁边传来一阵笑声道:“杨丞相,来的好早!”
当朝能被称为丞相,而且姓杨的,除了杨国忠,不作二人,另有一人丞相,李林甫。
杨国忠听到旁边传来的声音,脸色一紧,接着在一变,换上笑脸,如同京剧之中的变脸一样快,转过身去,望着来人道:“李相,我也是前脚刚到,还没来得及问事情,不想李相就来了,想不到李相来得也不晚啊!”
被叫为李相的李林甫,年近六旬,鬓发斑白,脸如银盘,二目有神,两道长眉高挑,个子细高,宽肩水蛇腰,身穿相袍,神态傲居。
“此等天下学子大考选贤能士入朝为国求人才之事,本相为朝中之丞,食皇家奉禄,岂能不为皇上分担责忧,好为国家求取贤臣,为江山社稷尽一份力,此等关乎天子之名,天下百姓之事,为人臣子岂敢怠慢!”
杨国忠看到李林甫满脸说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大忠臣的表情,尽中忍不住暗骂了一声:你个老东西,我呸!难怪老而不死,还说这种话,也看看自己是什么人,把自己说成一个大忠之臣,也不看看平日里自己自己所做的那些事,你就算有百条命,也不够还的!
这样的想法,对杨国忠来说,还真是可笑的可怜,难道忘记自己是什么样的货色吗?都是一丘之貉,谁也说不上谁,对比二人为人臣子所做的事情,都差不多,全天下的人莫不骂他们的。
不过表面上官场里的客套话还是要说一下,所以杨国忠听了李林甫在他想来足以令自己反胃的话之后,脸上装出一丝赞杨的表情,笑着说道:“李老丞相一把年龄了,还能为皇上分忧,为天下的百姓着想,任劳任怨,真是我等学习的楷模!”说到这里之后转朝那站在门口来迎接监考的考官们说道:“大家可要像李老丞相学习,为朝庭尽心尽力,办好每一件事情,李丞相说的好啊!食君之禄,终君之忧。”
那些迫不得已出来迎接的官在听到杨国忠的话之后,心中早就已经骂开了:难道是要我们向你们学习奸像吗?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不过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怕影响到自己的性命,所以只有陪着笑道:“谨记杨丞相的话,像李丞相学习,二位丞相都是我辈官员学习的楷模,都应该向二丞相学习。”
李林甫说道:“杨丞相过奖了,在下哪有杨丞相的过人本领,能担起此次大考的主考官,本相只是奉旨来陪杨相的。杨丞相,这时间已经不早了,是否该入场,让那些文人学子们开考了?”嘴上如此说,脸上露出笑容,心中却有一丝不是滋味: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只争了个监督的,就连状元也被这姓杨的给分了,不过还好自己力争了个名额,也算是为自己争一个门生,不致以让杨国忠全占,这样他的势力又大一分,对自己可极为不利,会阻碍自己将来的宏图霸业。
杨国忠听了之后,心中暗骂了几句,不过还是说道:“既然李相如此求才若渴,本相也想尽快把这皇差给办了,也尽好向皇上有个交待,那就开始入场,开考!”说着手一摆,施了个礼道:“李相,请!”
“国舅先请!”
二人心怀鬼胎,各自己心中都有打算的奸相脸上露出一丝互相明白的表情,互相谦让着走进了南省科考的大门。
这一天是天宝十三载七五三年八月十九日。
大部份的学子都已经入了考场快要开始科考了,无相关人员全都等在另一条街上面,而唐斩也正是这无相关人员之中的一员,此时正百无聊赖的坐在一家酒楼的三楼上吃着要上来的糕点与水果,心情显得极为不好,只是因为没能入了考场。
唐斩有一丝郁闷的拿起桌子上的糕点,放在嘴中吃了起来,边吃心中不停的猜想着是谁不让自己进考场,还有接下来的打算,这李白怕是也不可能高中状元,虽然他的文采堪称无双,但有杨国忠与李林甫这几个老贼在朝中,只怕没他的份。
在说此次的科考,前三甲已经被他们暗中卖了,已经无望入朝,他现在还去参加这科考,只是他的那股傲气令他不服,所以想要试探一下。
现在整个朝庭的局势一分为三,杨家以杨国忠为代表,李林甫这老贼也是老而不死,还有出身胡人早有谋反之心想要篡权夺位的安禄山这三势力。在这一分为三的朝政之下,那些秉正清廉,想要为朝庭社稷出一份力的忠良之臣可以说毫无任何发话权力,也只能各自保命,因为李隆基现在听不进去任何一句有关这朝政之事的话,整天只知贪图享乐,无人敢指出来,就连太子李亨也一直受到杨国忠的排挤,杨家生怕李隆基哪天糊涂把皇位让给他时,那他们也是算活到头了。
因为李亨为人直爽,性格不受他们的控制,想要把他以一个傀儡控制起来,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一直在老皇帝面前无所不用其及的诋毁太子,就是怕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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