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素素气喘吁吁,面色潮红,终归还是受了伤,被对手的魔气吞噬了半身气血,藏在背后的手臂枯萎如柴。
“我是奸细吗?”秦玄问蕲青钩。
“不是,我们玄蛇教可没有你这么卑鄙的锻灵高手!”蕲青钩颇为不齿。
“看,我只是比较善于交朋友,也很善于分析局势罢了。”秦玄摊开手,看了看虞素素和半死不活的晁青,“好了,现在不就只剩下三个人,总计三枚石胎令,人人有份。至于晁青小友,我会治好他。”
他随手祭出须弥塔,轻盈一推,将晁青罩在塔中,自身的万药精气随之流入,暂时先保住这名少年小修的血种。
对于这些血脉比较独特的家伙,他一贯会另眼相看,适时给予一些资助。
直到这一刻,秦玄都没有真正的出手,辛苦杀死两名邪魔的虞素素,还有蕲青钩、晁青,都得以他为首。
他在蛇祖神像的正面坐下,指着左右两侧,吩咐虞素素、蕲青钩,“一人一边,谁也别乱动,否则,别怪我出手帮另外一个。”
“啧啧。”虞素素变得很快,赞道,“你果然是咱们之中最厉害的那一个,我没有看错。”
“你的演技很差,有什么心声,不妨直说。”秦玄有很充足的准备,直面这位伪公子的愤怒咆哮。
“你真的很卑鄙哎!”虞素素也颇是不齿,转而又将自己的左臂露出来,问秦玄,“我现在怎么办,魔气快要噬心了。”
秦玄重新祭出星魔如意,凌空摄取,将她体内的魔气汲取而出,“你的伤势并不算太重,出去之后,找你家的那几位老祖即可。至于晁青,我会保住他的本源血种,其余的伤,也应该是你们虞家负责。如果我猜的没有错,咱们这位州主,或者说你们虞家,正好想利用这场大战削弱其他各家附庸,在魔劫将至之前的两百年余年里,独吞蕲州的这条中型灵晶矿,或许,还会乘机扩大本族的辖制之地。”
虞素素沉默不答。
她的演技确实不高明,毕竟也是太年轻,别人稍作试探,就主动露出破绽。
秦玄叹一声,只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方天地,哪家宗门,哪家宗族不是这样,魔劫魔教固然可怕,更可怕的却是各大宗门宗族的自私自利。
时辰渐至。
秦玄坐在蛇祖神像前,默默运转周天凝气功,感应神像内在的奥妙,虞素素、蕲青钩坐在另一侧,各自对应神像的三张脸。
虞素素的功法确实是无量般若一脉,兼具六合道统和般若道统两脉之长,擅长借助天地之力,练出般若不坏之体,蕲青钩则是一种很诡异的噬魂魔功。
秦玄第一个踏入某种玄妙的空间中,甚至能感应到那尊真正的石胎神像,伟岸如神,万丈之躯,被九大道祖封印在一个独特的空间里,避免落入魔族之手。
那尊石胎神像,宛如千手之神,有三千手臂,各捏一种手印,每一只手中都在诞生出新的石胎令。
它最顶上的那两只手里,一枚石胎令悄然飞起,穿过无穷远的距离,借助蛇祖神像开辟的通道,抵达秦玄的面前。
“汝名地皇神参,生而有神性,亦有魔性,神者,魔者,本皆证神一法,孰优孰劣,在乎本心。”石胎神像悄然开口,传音而至。
一缕缕纯正的先天之气,顺着石胎令,悄然融入秦玄体内,随着他的功法运转,炼入血种。
这是真正的先天本源之气,绝非紫竹精气、紫莲精气可以比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