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六ri傍晚,兰州城的落ri格外的红,长长的光影映照在都督府门前,将那血迹映照的格外刺目,这一天终将会被历史铭记,这一天也终会被兰州这座古城铭刻。
这一天晚上的兰州教会医院人cháo涌动,被邱镡卫队救护的受伤学子被送到位于兰州城西的教会医院内接收治疗。受伤学子的家长、老师、同学在急诊室外焦急等待,在兰各大报刊的记者也齐聚这里与所有人一样默默地等待着。
兰州《民粹报》的记者霍亚彤,是个刚刚年满二十岁的小姑娘,出生在南浔的她在复旦大学毕业后却置身来到了西北的兰州,当起了一名记者,也是目前整个兰州城内唯一的女记者。小姑娘在刚刚听闻了都督府前发生的事情之后很是震惊,而后第一时间便来到了教会医院,期待可以得到第一手资料进行报道,可是等他来的时候就发现诸多同行早都到了。虽然大家都想第一时间进行报道,但是现场压抑的气氛还是让大家都冷静下来。
霍亚彤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只好从医院大堂内出来在花园内走走放松下这种压抑的心情。就在霍亚彤散心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年轻男子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烟,而他的身边则站着五六个全副武装的卫士。霍亚彤眼神很好,一眼就认出这是陇东护军使,新任的民国陆军十八师师长邱镡,于是霍亚彤犹豫了一下便朝着邱镡走去。
卫护着邱镡的士兵突然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向着师长走来,这些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都不知道该怎样,但是出于安全着想还是将这个女子拦了下来。霍亚彤见此急忙掏出自己的记者证并对着邱镡说道:“邱师长,我是兰州《民粹报》的记者霍亚彤,我想问问你关于今天都督府发生的事情有何看法?”
邱镡看了看眼前这个拿着记者证的美女记者,然后对拦截的卫士示意放行,等到霍亚彤走近的时候,邱镡站起将还未抽完的香烟灭掉然后礼让道:“霍记者,如果不嫌弃就坐下谈吧。”
霍亚彤随即微笑的坐在了长椅上,而后邱镡也坐了下来,只不过两人中间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霍亚彤见此微微一笑就问道:“邱师长,听说当时你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可否说说当时的情境?”
邱镡缓缓地说道:“我是军人,在战场上倒在我抢下的敌军不知道有多少,所以我也可以说是见过尸山血海的。可是今天在都督府门前的那一刻我还是惊呆了,我没有想到我们自己的军队竟然向着手无寸铁只是为了诉求自己意愿的学子开枪,现场血流成河,学子们就那样的躺在地上,有的已经死了,有的则在痛苦的呻吟。”
霍亚彤听后眼圈有点泛红,但还是紧接着问道:“邱师长那你对此次事件到底怎么看?”
邱镡从身上拿出一块手帕递给霍亚彤,然后才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有预谋的屠杀。遍观我国历史,除了秦始皇焚书坑儒和外族入侵之外,几乎没有对士子的屠杀行为,但是今天我们已经进入民国的甘肃却发生了。这不得不说是一件憾事,所以得有人为此承担罪责。”
霍亚彤问道:“邱师长,为何用‘屠杀’这个词?邱师长又认为谁来对此事负责?”
邱镡起身愤怒的说道:“对着手无寸铁的学子开枪,不是屠杀是什么?谁来负责?自是他张炳华要出来负责,自是这甘肃省府和议会的官员来负责!议会为什么不做答复?谁有给的张炳华的权利可以乱命开枪?”邱镡说完后对着霍亚彤抱歉道:“对不起,霍记者。我的情绪有点失控了!”
霍亚彤不介意的说道:“我理解邱师长的心情。那请问邱师长,张炳华作为署理甘肃都督,将军又如何为其定罪?甘肃省议会的种种不作为,将军又如何应对?还有作为此次事件的导火索——蔡陈被捕事件,将军又如何看待?”
邱镡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对于张炳华的行为,我会上呈zhong yāng,由zhong yāng派调查组赴兰议处;对于议会的不作为,明ri召开的省议会上我会对议会全体人员提出弹劾;对于蔡陈事件,我认为学生们说的对‘言者无罪’。更何况李议长惨死一案至今没有结果,难道这都不允许去请愿,去催促嘛?”
霍亚彤听后问道:“将军,如果zhong yāng对此事置之不理,将军yu奈何为?”
邱镡说道:“我陇东百战jing锐也定为罹难学子讨回公道!”
霍亚彤听后惊问道:“将军的意思是,要同兰州交战?”
邱镡回道:“如果zhong yāng和甘肃议会都不能给学子一个交代,那么为了不使学子的血白流,为了不让死难的学子泉下不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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